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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谢炀有些意外,又不知是,只好对他说,“你等着,我再去给你拿。”
刚动,却被秋辞安拽住了。
“算了,”他看起来有些落寞,“算了……东西是在我手上毁掉的,就当这单生意成了吧。”
雪化成了水,水还余几分雪的凉,秋辞安把这捧水看了又看,最终叹了口气,放到嘴边饮了下去。
“哈,冷水解燥啊!”秋辞安重新活了起来,“人啊,真是活的越久越想念从前了,半死不活地困在这破地还不如做个凡人呢。”
说罢,他在石阶上坐了下来,谢炀见他这是要开讲的架势,忙在旁找了个地儿正襟危坐。
秋辞安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想大概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死后那十年的事情吧?”
“没有。”谢炀道,“人都死了,能有什么事?”
秋辞安笑道:“那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不老实,死都死了,还死皮懒脸地黏着江疏雨,要不是你脸皮厚,大概现在也不能坐在这儿了。”
谢炀坐的更正了,“哦?怎么说?”
原来当年谢炀被江疏雨大义灭亲之后,灵魂一直弥留不去。
他执着地跟着江疏雨,走到哪跟到哪,开始江疏雨他是因为怨恨才不愿离去,可是这个成了道魂的小弟子显然比生人时直白多了,他说,“我不走,阴曹地府里没有师尊,我会怕。”
在超度无用后,自此江疏雨也渐渐习惯了被一个鬼魂跟着。
他们一起去了凉州城。一起去了烈焰山,问三千厉鬼,方才得到了“嚣张”的消息,江疏雨意识到谢炀性情突变或许与嚣张有关,谢炀也终于告诉他,颜淳的真正死因。
江疏雨开始感到自责,恨当时固执己见没有清楚,从而导致谢炀被拿去炼药,他去找温余眠,可是温余眠却认为谢炀已死,是非对错没必要追究。
更危险的是,因为弥留不去,谢炀开始散魂。
那时,江疏雨的功德簿满,本来已经踏上了天阶,可是又生生停了下来,以自己的神格,换来了一纸唤灵咒,并用其厚厚的功德,换了谢炀一个清白之身。
“冀如仇知道以后跟他大吵一架,当场割袍断义。”
说完,秋辞安叹了口气,“老夫是觉得江疏雨挺可惜的,明明没什么坏心眼,可他就见不得你背这个锅,所以……”
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如今你浪子回头,也不枉他白费功夫,至于往后,世人会如何看你们,那就是你们的事喽。”
谢炀呆坐着,心如死灰,其实他又何尝不悔。
如果知道自己人都死了还这么没皮没脸,早叫他魂飞魄散算了。
秋辞安起身,拍了拍谢炀的肩膀打算回去。
谢炀却突然道:“你说我俩有缘,到底是什么?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因为那份未解之缘?”
秋辞安不答,笑着道:“那份未解之缘,如今已经解了。”
“你就是《万物杂谈》中所记载的嚣张的那个铸剑师,对吗?”谢炀突然问。
刹那间,他看见秋辞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何以见得?”
“我仔细想了想,上辈子没做过什么与人结缘的好事,唯一一次就是在烈邪山熔岩洞中超度了一个万年亡魂,她一直在念叨‘三’这个字,我想‘叁’就是‘辞安’的意思。”
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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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秋辞安扯了扯嘴角,“是,当年我太想成神成仙,长生不老,就拼了命地铸剑,想等荡尽不平之后升仙榜上能有我的名字。可是后来造化弄人,那剑吸收了太多亡魂戾气,我娘子阿雅因它而死,不得超生,而我也得偿所愿,被永生永世地困到这鸟不拉屎的凤凰域。”
“所以啊,”他耸耸肩,“你度了阿雅,我救了你师尊,你我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等等!”谢炀站起来,朝他的背影喊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得了我师尊的神格,为何不离开!”
那背影挥了挥手,不再作答,缓缓走入了虚无之境。
瞬间,整个凤凰域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炀仍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刺骨的寒风吹透衣衫,久到雪花沾湿长睫,久到落了满头的银白……
末了,他抬起手,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
不知过了多久,石阶上遥遥跑过来一猫一少年。还未至身前,那少年便兴冲冲地朝他招手,“谢长留!爹爹醒了!爹爹有动静了!”
马不停蹄地冲进卧房时,江疏雨已经坐起来了。
他长发披散着依靠在床栏上,听见有人火急火燎地闯进来,便歪过头,蒙着白布的双眼看了过来,试探着喊道:“阿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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