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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芷急道:“当然不是真的!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孟月泠若是那样的人,最该讨好的应该是她姜佩芷,何必挑那些已经结婚的糟老头子。
烤鸭佩芷也吃不下了,她先走一步,还不忘结了账,随后叫黄包车直奔协盛园去。
她到的时候大轴戏已经唱了一半了,佩芷在楼下看了两眼。今晚他唱的是《穆柯寨》,孟月泠的武戏也是一绝,刀马旦的戏码不在话下。
楼梯还上完,佩芷就听到一楼廊座儿有刻意喝倒彩起哄的,嘴里嚷着“送宅子”,看来下午确有其事。
她这楼梯也不上了,扯了盛老板去了后台,后台还是有些吵,台上的穆桂英和杨宗保正打得难分难舍,锣鼓频密。
两人出门到了后院,才算是个能说话的地儿,盛老板语气关切地问佩芷:“姜二少,听闻您跟太太……”
佩芷无奈道:“先别说这个,今天下午曹行长的太太来闹了?”
盛老板点头:“您听说了?我以为您这些天被家事烦得焦头烂额,顾不上孟老板了呢。”
佩芷说:“你得多雇几个人来稳着场子,你看看刚才廊座儿都闹成什么样子了?改明儿岂不是戏唱半道儿就冲上去闹孟老板了?”
盛老板频繁点头:“对对对,您说得对。我下午就想着了,是得雇几个能护院的打手,咱们这戏园子小了点儿,也没寻思有朝一日会来孟老板这尊大佛。让姜二少您操心了,这家里边还……”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怕的就是盛老板这种人。佩芷也不粗着嗓子说话了,而是用了自己本来的声音:“你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你老挂记着姜仲昀的丑事干什么呀?”
她声音不如寻常姑娘家那么纤细清甜,而是多了几分醇韵,可也是实实在在的女声。
盛老板一愣,虽说他一直觉得这位姜二少细皮嫩肉的,怀疑过是个女人扮的,可没想到真是个女人。
佩芷摘了帽子,露出盘好的长发给他看了眼,又把帽子扣了回去。看着盛老板终于安静了,佩芷又重复了一遍:“你现在就赶紧雇打手,保护好孟老板,记住没有?”
盛老板又开始点头,跟捣蒜似的,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出于礼貌,佩芷主动告诉他:“我是姜四,之前冒用兄长的名字是属无奈,并非故意欺瞒你。”
盛老板连连摇头:“没事没事,姜四小姐,这都是小事。”
他哪敢承受她的道歉,本地名门望族的家世他都了解,姜夫人赵凤珊生了三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姜家全家都宝贝着的姜四小姐姜晴,可比姜二少重要多了。
话说完了,佩芷就要从后门离开,盛老板叫她:“姜四小姐,孟老板这马上要下戏了,您不去后台见见他?”
佩芷迟疑了片刻,摇摇头:“不了,有事先走了。”
她还没想好见了他说什么。
至于曹太太这事,孟月泠自然是不会站出来辩解的。田文寿还劝说过他,这种凭空泼身上的脏水,该跟大伙解释还是得解释几句的。
孟月泠身为这件事的主角,却是整个丹桂社最沉得住气的,每日还是照常吊嗓、练功,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事不关己。
他回田文寿道:“那日我就解释过了。”
他说了他没收曹行长的宅子,看热闹的人不信,他总不能挨个登门去求他们相信他是清白的。
他这么说,田文寿也没了法子。孟丹灵随了孟桂侬的性子,有个好强较真儿的厉害脾气,这两日在协盛园门口就跟人吵了不知道多少回,听不得别人说孟月泠不好。
孟月泠照理说应该是随了他们的娘,可他娘也没像他这么孤高。想到柳书丹已经去了十几年了,田文寿看向孟月泠的眼神又挂了抹怜悯,没再多说了。
戏子到底是戏子,丹桂社的其他人解释破了嘴皮子都没人信,更何况对方是津水银行的行长和行长太太,大伙都知道该站哪边。
傅棠问孟月泠:“这两天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你倒是在这儿扮不动明王,就没什么想法?”
孟月泠似乎认真思考了一番,才慢悠悠地答他:“这两天的戏,唱得不舒坦。”
他是爱戏的,傅棠何尝不是,叹了口气道:“是啊,我这听得也不舒坦。”
廊下挂着的鹦鹉学道:“不舒坦,不舒坦……”
唱戏的是疯子,听戏的是傻子,门外兵荒马乱,这一疯一傻倒是毫不上心,还在为只鸟儿发笑。
协盛园二楼正中间的包厢已经空了好些天,便是不常注意的都发现了。
又不知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说这姜二少爷和汪大小姐夫妻俩吵架、汪大小姐回了娘家,便是因为姜二少捧孟月泠,任谁听了不道一句孟月泠是“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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