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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官道边亭中的一袭白衣缓缓走了出来,顾连州黑瞳微微一颤,宽袖中的手不由握紧。
白苏从马车中下来,走近宁温。
顾连州定定凝视着那个画面,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视力太好,因为他能清楚的看见宁温伸手抚上她的颈,而她却不曾闪躲。
然后,道旁的马车驶了出来,白苏与宁温一起登上车。
顾连州僵直着脊背,菱唇紧抿,他静静站了一会儿,忽然间甩袖而去,脚下一小滩血迹,是他手心被自己剜破而留下。
锥心刺骨的疼,以及疯狂的嫉妒,在他的心底翻江倒海,连平素惯于淡漠的形容都撕毁了,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所过之处,鸟兽尽散。
白苏坐在宁温的马车上。
他定定的凝视她脖颈间隐现的红梅,声音满是压抑的痛苦,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语,“你与他欢好了。”
是啊,她原本就是顾连州的姬妾,与他欢好是天经地义,然而,“你已确定离开他,为何还如此不爱惜自己?”
白苏淡淡笑道,“正是爱惜自己才不拒绝他啊想那般的容色,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我这般幸运的。”
她从一开始便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谁会比较吃亏,因为是两厢情愿的事,总不能因为没有结果,便怨恨旁人占了自己便宜吧。
“那么,我这般容色,你是否也愿意呢?”宁温琉璃般得眼眸,流光溢彩,散发着一种危险的诱惑。
第二卷强强相遇第186章天下为聘
第186章天下为聘
白苏呆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日的清明闲适,那虽是一双隔花掩雾的眼眸,却令人觉得,永远那般清醒理智。
“怎么,素儿不说话,是觉得我姿容不如顾连州,还是......默许了?”宁温说着这般**的话,可却是坐原处,没有丝毫要逼迫靠近的意思。
白苏淡淡笑道,“宁温公子宛若谪仙,素一介凡俗之人,有了个连州,怎么还敢肖想其他?”
“是不敢,还是不想?”宁温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中,温润流淌,无论何时何地都显得这么无害。
可是白苏知道,宁温就像是一株食人花,用自己绝艳的外表吸引人靠近,一旦沦陷,便是连死,都会醉在他的容色之下。
“不想。”白苏如实回答,“即便没有他,我亦不会对宁温公子有任何想法。”
纵然宁温在她面前表现的温柔而谨慎,但是白苏不敢轻易相信,生怕一不小心便如原来的素女一般下场,惜命如她,怎么会任由自己飞蛾扑火?
宁温心中微微刺痛,当初他杀人灭口时,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会迷恋上一颗被自己舍弃的棋子。
“渡江之后,我从北魏转向宁国。”宁温黑羽翎般的睫毛覆盖住眼中的情绪,声音依旧温润如水,没有任何波澜,“在这之前,我们同行吧。”
以宁温的身份,从北魏走比从大雍更加安全,毕竟北魏和大雍正在交战中,雍国追捕怎么也不可能跑到北魏境内去。
白苏“嗯”了一声,两人便都沉默下来了。
白苏记性很好,无论是仇恨还是感情,都被牢牢的刻在心里,宁温一直对白苏很温柔,但这并不能撤去她的防备,他救过她,她很感激,但是一码归一般,白苏一向都能掰的清。
而宁温,或许是出于习惯性,他面对任何人,都不会任由自己放松身心。
然而一路无言,这两个互相防备的人,竟都靠在车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颠簸的厉害,可是宁温却睡的很沉,从清晨一直睡到傍晚,仿佛要把这二十余年的觉都补上一般。
白苏也是四肢酸软,头脑昏昏,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她中间醒过来两回,又睡了过去。
路途奔波,一行人饿了便自行吃些干粮,有时候一日煮一次饭,有时候两日才煮一次,剑客们也都是习惯了的,十三她们在人贩手中的时候,吃的苦比这个多的多,自也觉得不算什么。因此,倨便任由他们睡着,一直也不曾过来打扰。
直到第二日傍晚时,倨才担忧的驭马靠近窗边,“主公,您可要进食?”
倨两天之内问了五六回,每次都是无人应答,心中暗暗觉得,若是这次无人应答,他必须要进去查看了。
“嗯。”白苏含糊的应了一声。
倨稍稍松了口气,“主公,您和宁温公子已两日不曾进食,可要停下来休息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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