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是荒唐,就在两个月前她还是温父温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倒杯水都能烫到自己;现在她已经跌落在泥潭,温家破产,她每天面对高利贷催债,连父母下葬的钱也出不起。
房子已经被抵押,她无处可去,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天边传来一道雷声,温妧勾了勾唇角,举起手中的那把瑞士军刀,刀口对准心脏的方向,刀身闪着耀眼的白光。
狠狠刺下。
意想中的痛楚并未传来,温妧睁开了双眸。
只见锋利的刀身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握住,殷红色的血从那人手中渗出,滴滴点点,穿过刀刃,落在她的白裙之上,被雨水晕染,点点猩红。
视线上移。
面前是一个少年。
少年撑着伞,此刻正垂眸看着她,神色闲又淡,像是感知不到痛楚一般。身材颀长,穿着一身黑衣,恣意又矜贵。
温妧吓得失去了所有力气,少年也松开手,刀柄从她手里滑落,落在一滩雨水里,细细密密的雨珠溅落出来。
路边灯光闪烁,暖黄色的光洒下,在少年脸上落了几道光影。原本硬朗凌厉的棱角模糊起来,竟有丝丝暖意。
温妧仰头,开了口,声音发颤:“秦肆。”
这是她的邻居,不过只见过一面。
那时她刚搬来这个别墅,母亲让她给邻居送点茶,她敲开隔壁的门,面前便是这个少年,他说他叫秦肆。
温妧便记住了。
秦肆垂眸盯着因为冷缩成一团的温妧,微微皱着眉将黑伞向温妧方向移了些,自己半个身子落在漫天雨幕里。
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冲锋衣,里面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他蹲下身子,将外套递给温妧。
视线平齐。
铺天盖地的檀香钻入温妧鼻尖,伴着一点点白松香和苦橙叶,极为清冽。
秦肆盯着温妧的眼睛,淡声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生了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尖深邃,眼尾略弯。眼睛黑白并不分明,本应是朦胧妖媚,可偏偏被这周身冷淡的气质压住,显得有些懒散淡漠。
说完,他从冲锋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了一长串数字,灯光昏暗,温妧数不清后面有几个零,只知道这是极大的一笔数目。
签字处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秦肆。
他将支票团成一团,塞在温妧手里,说:“我查过,这些钱够还你的债。”
温妧眼泪已经止住,可眼尾还是泛红:“你为什么要帮我?”
“没必要两个人一起不幸。”
秦肆勾了勾嘴角,不咸不淡地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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