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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歌涯公子,”西凌阡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语,惹本老板娘生气,有你好看的!”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西凌,”歌涯迟疑地叫住了她,“你是不是有心事?”
西凌阡停住了脚步,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对西凌阡背影的歌涯不知她此时是何心情,是何思绪。
“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歌涯继续道,刚才的调侃似乎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凝重,“多少年的朋友了,难道你认为我不能信任?”
“我能有什么心事,”西凌阡无辜地笑了笑,“我每天都快活得很。”
沉默了几秒,歌涯回道:“嗯,没事了。”说完便饮了一杯酒,看向窗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西凌阡端着空酒壶,神色有许些黯然地回到里屋。酒馆内的嘈杂声似乎无论怎样都无法打扰她的内心,也许在多年之前的那个夜晚,她的内心就早已封锁了起来。
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了。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个被火光充斥的夜晚,那一夜的场景历历在目,真实地就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就像千万把刀刺进她的心中,不管怎样的疼痛都无法唤回爹娘,唤回曾经触手可及的温暖。
这十年来她每天都在打探着四方的消息,打探着复仇的线索。她知道酒馆可以收集各路的情报,能够从来自各地的人们口中听到小道消息,她便开了这家酒馆,一来可以进行她的复仇计划,二来可以以此维持生计。
可是如今,关于叶氏府邸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人们早已淡忘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很难再听到她想要得到的消息了。
一无所获的她无数次的灰心,无数次的振作。她也曾想过放弃复仇,找到妹妹后两姐妹过简单的生活。可是她找不到乔儿的踪迹,那对夫妇的住所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他们何时搬了家,搬到了哪,她都无从知晓。
她的身边,如今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在这个世上,她早已没有了任何的牵挂。就这样每天忙忙碌碌的,她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一人安静地走进后院,西凌阡确定了周围没人之后,便轻足点地,走至庭院中央。
衣袖轻轻扬起,在空中划出淡淡的弧度。月白色的裙摆在微风中旋转,仿佛一朵骤然盛开的白莲。那种纯白,那种清丽,恐怕很少有人能够有幸亲眼目睹。
下一秒,白莲中闪过一丝凛冽,西凌阡的目光中划过一道锋芒的光亮。
无数枚银针从袖摆中散射而出,那银针若有若无,看似透明。若有人在场,定然只会看到一丝丝星光般的亮随着白莲的花苞一起绽放,并不会与危机联系在一起。
舞毕,西凌阡伫立于院中央,周围的景致随着微风的消逝而凝滞住了。
西凌阡的嘴角微微上扬,一瞬间,四周的树木轻轻一颤,每一片叶子在同一秒灰飞烟灭。独留下几棵光秃的树枝,显得萧条与凄静。
不留一点叶子的碎片,就好像所有的叶子在一霎那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这是什么招法?”一句话打破了周围的沉寂,西凌阡忙转身,看见歌涯站在门内吃惊地看着她。
西凌阡微微一愣,严肃道:“是谁允许你进来的?”
从未看过这样的西凌阡,歌涯怔了几秒,开口道:“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会这样危险的招式?你是从哪学来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西凌阡低沉道。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隐瞒着我?”歌涯上前道,“你到底在进行着计划?”
看着这般步步紧逼的歌涯,西凌阡有些恼怒道:“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能选择的!”
歌涯看着西凌阡,目光渐渐转温和,似乎觉得刚才自己是有些鲁莽:“西凌,对不起。刚才是我太过莽撞,我不该那样怀疑你的。”
西凌阡淡然走进里屋,与歌涯擦肩而过,几步过后骤然停下,道:“千寒针。”
“千寒针?”歌涯思索了一番后,有些了悟道,“千寒针不是武林中失传了几百年的招式吗?你怎么会……”
“家族传授的,”西凌阡淡然道,“□□父曾经使得千寒针,但自从入了朝廷,便从此不出任何关于武林的招式。”
“□□父?”歌涯有些疑惑道,“你的家族是……?”
西凌阡静静地吸了一口气,有些冷漠道:“恕我不能告之。”
她不能再告诉任何一个人关于叶氏的点滴,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亦是如此。她不想走漏一点风声,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况且,那段凄惨的记忆她已不想再想起,她明白她再也无法触及那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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