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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陆臻倏然放大的瞳仁,他挑挑眉:“你不会以为我会免费帮忙吧?就凭这简单的同学关系不到几天的情谊?”
“当然不是。只是价格过于高昂的话,我恐怕支付不起。”陆臻顿顿,继续道,“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宽裕,我不太想让他们在这事上操心,最好能瞒着他们。”
“不会太高。考虑到你目前没有支付酬劳能力,可以分期付款,期限十年。”出人意料的,荆楚爽快地答应她的提议,“友情价二万。我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的这个能力,只要你保证在学校我只是个普通学生。”
陆臻眨下眼睛,会意地点下头。这个价格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甚至比想象中的低。
“除此之外,这十年里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得答应。放心,不会是什么过分的请求。答应吗?时间短暂,最好不要拖延……”
陆臻低下头,对上荆楚笑眯眯的脸,一咬牙答应。除他之外,她实在想不到有谁能应付这种超自然的事。
“那接下来我们签订契约吧。”荆楚说罢,便低头在地上以指为笔比划着什么。
行云流水的架势看着还挺能唬人的。
等最后一笔收尾时,光滑的地上便出现一个令人看不懂的符号,流利的线条处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进去就可以。记住违背契约者,会日渐倒霉,轻则生病重则丧命。”
陆臻照着他的话进入白光笼罩的范围,白光线条瞬间散发出炫目的金色。
“契印生效。如果我没有完成你的请求,就会作废。”荆楚淡声道,“接下来我需要去你家一趟,需要用到你的贴身物品。”
莫欢欢还沉浸在刚才所见到的神奇的一幕,两个主角已经按照剧情发展,接着下面的对话。
“为什么?”陆臻好奇地问。
此时的荆楚变得格外地有耐心起来:“这样我才能迅速锁定你的身体大致方位。和你贴身接触的物品会渐渐沾染上你身体的气息,或者味道、能量。接触时间越久、越浓,也就越好。”
“就像狗的鼻子……”
荆楚顿顿,面色微黑,自动忽略莫欢欢的话,继续道:“不过,我能力有限,这个超出一定距离范围就行不通。只要还在这个城市就行。”
“那如果是灵魂呢?也有你所说的气息吗,能被人记住吗?”莫欢欢想到什么,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不过灵魂和身体的气息是不一样的。”
“如果对方想到这点,用某种手段掩饰住身体的气息呢?”
“莫欢欢——”荆楚扭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皮笑肉不笑道,“我发现你总是在ky。”
“我只是在设想糟糕的情况,让你们做好充足准备嘛。”事实也确实如此。
“还有更糟糕的情况,那就是她的身体已经被切割成好几块,又或者已经被焚烧销毁……”荆楚嗤笑下,“那样是真的束手无策。”
生魂状态的陆臻抖下,欲哭无泪地恳求道:“可以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吓人的话吗?”
她此刻的遭遇已经够凄凉。
莫欢欢给自己的嘴巴缝上拉拉链的动作,沉默片刻后,又忍不住添句:“陆臻,你放心。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我想那个‘人’大费周章地得到你的身体应该不是为单纯的毁掉吧。”
“有可能是冲着身体的某个部位去的。比如看上你的眼睛、鼻子之类的……它从各个人身上搜集最漂亮的部位,组成一具他眼里最完美的躯体。”
“地点应该足够隐蔽,也许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好像更吓人。”陆臻的语气里带上几分柔弱无助。
“莫欢欢,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我该重新评价下你。”荆楚沉默片刻后,点评道。
莫欢欢有些不自在地扶下眼镜。她只是根据小说剧情,增加一些自己的描述和分析,为方便他们更快地找到身体的藏身处。
荆楚的目光灼灼地落在莫欢欢的脸上,就在她有些疑心对方是否察觉到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引导的话太过生硬时,就听到对方道: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找到就行。”
她松一口气。
荆楚的话仍在继续,语气突然温柔下来:“可以麻烦你把陆司屿叫起来吗?三楼第一间房就是。我先和陆臻一起去她家。”
“哦,当然可以。”怔愣片刻后,莫欢欢点点头。
**
踏上旋转式阶梯后,莫欢欢很快就到荆楚所说的那扇门前。
手指在扣响门扇时犹豫片刻,一时兴起冲到他家门前,实际上她并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再次去见他。
昨天尴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陆司屿,这个充满谜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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