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雪脸上的泪水,管亦铭心里一阵懊恼。他没有后悔自己做的事,只是懊恼自己的粗暴。他双手捧起秦雪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小雪,我爱你。从很早就爱你。”管亦铭声音沙哑着说。“不管你怎么拒绝我,伤害我,我还是爱你。我不管你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孩子,我还是爱你。我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就是爱你。小雪,你也试着爱我,好吗?”
说到最后,管亦铭卑微的语调,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秦雪似乎还在缺氧的状态里没有回来,双眼迷离,呼吸急促。一句话也不说,只有那一串又一串的泪滴,替她诉说着她的委屈。
管亦铭再次低头,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轻轻吻着,好似品尝玉露琼浆一样。只是这味道有些苦涩。
管亦铭将秦雪安置在茶桌前的椅子上坐好,自己则在她面前蹲下,将秦雪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仰头看着秦雪。秦雪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言。没有吵闹,没有挣扎,连泪水也没有了。
“小雪,你说句话,好不好。如果你生气,你打我好不好。”说罢,拉起秦雪的手朝自己的脸上打去,秦雪也不用力,只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在管亦铭脸上拍打。
“我要回去了。”秦雪像突然从梦中惊醒的人一样,甩开管亦铭握着的手,腾地站起身。
管亦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秦雪的手腕,
“我不让你走。小雪。”
“放手。”秦雪突然眼神凌厉起来,和之前的温柔秦雪判若两人。
管亦铭一时接不住,只能放开拉扯的手。
秦雪走出茶室,管亦铭紧随其后。他不放心秦雪一个人。
“小雪,我送你。”
路上,两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管亦铭知道,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秦雪。
来到青石板路的巷子口,管亦铭一把拉住秦雪,“小雪,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秦雪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小雪,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秦雪终于回过头来,直直的看着管亦铭,仍旧没有说话。
“小雪,你说句话好不好?我求你了。”
管亦铭从没有见过这样状态的秦雪。他认识的秦雪,热情,活泼,虽多愁善感,却为人善良,从不愿给别人造成负担。
可是今天的秦雪,让管亦铭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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