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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灵光一现,把他放在了毡房顶上“跟牧民帮忙太累了,你轻,做这个正好”
洛清欢环视一周,其他牧民的屋顶上都是自家孩子在上面,所以这是又哄我干些又轻又少的活?
“冤枉啊——”乌恩穆摊手“就我这体格,不等上去就得踩塌了,而且清欢你也知道,我单身汉一个,哪有孩子?”
很好,有理有据,洛清欢挑眉,拿着小铲子爬到顶上,把厚厚的积雪往下推,只是头回做难免掌握不好分寸,虽然他只划了一块,可随着施加力道,半边顶的雪都倾泻而下,正好把下边的男人砸了个正着,一瞬间就埋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只比着大拇指的手从雪堆中伸出,然后闷闷的声音传来“不愧是清欢!效率就是快!”
“就你会说话”洛清欢让他别贫了赶紧爬出来
“嘿嘿……”
大雪对草原牧民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不过北渠国与俞国建交后取得了很多有用的经验,粮食也储存的足够,所以这次天灾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仅仅只带来了行动和生活上的不方便
至少跑马是不可以的,因此许多汉子都憋闷的坐在自家门槛上,望原兴叹
不过他们很快就有事做了,因为乌恩穆要出门,需要点几个汉子一起,要去的地方正是之前有大片田地的部落
因为草原回暖比较慢,如果放任积雪堆积一个冬天,田垄上了冻,来年会耽误播种的日期,那个部落属民少,多数还是妇女,所以乌恩穆得带人去帮忙
至于洛清欢,在男人快要拉丝的眼神攻势下,他主动选择留下,就目前情况来看,路上得边走边清雪,在外边住一晚都有可能,他跟上,别人还得照顾他,而且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到了以后男人肯定不会让他做清田这种活,所以还是留下的好
乌恩穆当然也想的明白,但他就是舍不得,临走还用幽怨的眼神不停看洛清欢,活像他是做了什么抛妻弃子的渣男一样
洛清欢十动然拒,开始享受他独守空房,啊呸,是自由自在的独居生活
他本以为随着乌恩穆的离开,必然会有一部分人对他的态度会改变,但不然,每一个牧民都仍是热情满满的模样,甚至还为了饭点他在谁家吃差点起了争执
洛清欢问起为什么时,会些汉话的巫医学徒解释说,乌恩穆是草原的王子,他的认可与喜爱就代表了其属民的态度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价值观,牧民和战士们忠诚却不愚昧,是个人意志与信仰宗教完美结合的社会群体
“那乌恩穆追求我,身为王子他没有后代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草原上男多女少,这样不稀奇”学徒努努嘴让他看那边闲的没事干,赤膊摔跤的两个大汉“他们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额……”洛清欢瞅了半天,男性力量倒是展现的淋漓尽致,但他愣是没从那拳拳到肉中看出什么暧昧来
“他说就喜欢他的狠劲,他们做的时候也够狠,每次完事都得在我那边开不少药……”
“……”洛清欢尴尬一笑,其实也不用这么详细就是说
他转移话题,跟学徒又聊了点乌恩穆的话题,关于追随者,关于二王子,关于传说
杂七杂八的,洛清欢也搞明白些事情,二王子自身能力不行,全靠母族支持,以及可汗对亲子的偏爱,但北渠人继承王位不按血缘是真的,只追随强者也是真的,而乌恩穆的战功与实力都是实打实,拥护他成为下一任草原王的北渠人实际上已有半数,若最后不成,这些属民也愿意追随他自立为王
反正草原部落本就分散,而且他们都相信乌恩穆就是预言中那个统一草原的神赐之子,短暂的分裂是为了更好的统一
这就是精神领袖啊!只是乌恩穆怎么在他这就一副憨憨小狗样呢?完全没看出来有他们说的这样光辉的形象?
用完饭后,洛清欢抱着兽皮找了块干净的雪堆,因为不想麻烦别人,所以洛清欢有自己尝试做饭,但失败了,汤水撒出来把绒毛黏成了一缕一缕的样子,他请教了部落里的小姐姐,他们说不能用水,只能拿雪搓干净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一提的是,这两天他学会了打毡毯,用桦树皮做衣箱和篓子,还能用神似马头琴的拉弦乐器简单来一段,洛清欢对什么都好奇,牧民愿意教,他就愿意学
把兽皮举高,映着阳光观察干净了没有时,洛清欢看到了回来的马队,而男人远远就挥上了手,他拍拍余雪,指旁边的帐篷,让他先去办正事
北渠国矿产丰富,开采来作为与周边国家通商的等价物,为了保证质量,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往王帐送矿石样本,这次赶上大雪,便就近送来了这里
乌恩穆听话的先去了,不过回来的很快,毕竟不是他负责的范畴,意思一下就行,倒是问洛清欢想不想去看看
“看什么?”
“我们生产玛瑙的地方”
“矿场?”
“对,还可以给你挑几块石头来戴”
洛清欢下意识的摸手腕,但摸了个空,哪里原本戴着的手镯因为离开王府摘了下来,又摸向胸口的挂坠
别看乌恩穆这人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腻,不争不抢到最后汤都没得喝,当下便酸溜溜道“怎么都摸了一遍,偏不摸我的?”
“是我送的不比他们珍贵?也对,毕竟我的身家比起大俞国肃王是差远了”
“可你这么好,他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这是什么茶言茶语?时隔多日再想起何青野带来的一点愁绪也被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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