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喂点,之前还吃了两个煮蛋。”
狗崽也就才一个多月大,肚子里能装的也是有数的。
程石听了也就不喂了,说起买猪的事,“我给爹说了,他说大爹家正想卖猪,你不是夸大娘养的猪肥,我们就买她家的吧。”
下雪杀猪,村里养了一年的年猪都快要出栏了。杨老汉给猪喂食的时候也在犹豫,他跟杨母商量的是把猪卖了,翻年大儿子娶媳妇的时候手里也宽裕点。
杨柳早猜到了娘家的打算,她让程石去问的时候就知道她爹不会跟他透露口风,老两口在两个女婿面前都要面子。
“我家的猪应该也会卖,还是我养大的,买这只吧。”
杨柳直言,当着坤叔的面她也不避讳什么,“我爹娘在为我哥的婚事操心,猪肯定不会宰了自家吃。”
“这老头……”程石失笑,“老爹在我面前都没露口风,还说要去大娘家问问。”
“我这就去给他说,家里的猪我买了。”
他站起来就往出走,顺手拿了个烤红薯带走。
杨柳看了看他那边的花生,剥了半天也没少多少,净忙着瞎折腾了,又是用花生壳埋狗,又是拿烤红薯喂狗,不然就是剥板栗壳。
“他坐不住了。”
坤叔戳破程石急匆匆出门的假象。
“我看出来了。”
杨柳撇嘴,这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干粗活卖力气的活没见他有意见,困在屋里他就想跑。
“他小时候没少为这个性子挨揍,姜霸王、不,你婆婆见天的拎着棍子撵他,骂他做事没长性,散漫不着调。”
坤叔想起旧事失笑,“他外婆念他年幼丧父,又护的紧,他一挨揍就往姜家跑。但他娘也不是吃素的,白天跑她晚上堵在被窝里揍。有几次他挨打后翻墙逃跑,把他娘吓得脸都白了,害得我们连夜从被窝里爬起来找人。”
杨柳听的咯咯笑,“他小时候这么混啊!”
老头点头,“他能长成今天的性子,得亏是有他娘在上面镇着,那时候真是一天三顿打。”
他也是佩服姜霸王,儿子离家逃跑了吓的变了脸,找回来了瞬间虎着脸继续揍,谁拦都不行,把他揍得哭着喊知道错了才停手。
寡母养幼儿,少有像她能狠下心教训的。
杨柳想着他这半年的表现,摇头说看不出来,实际上要不是有今天剥花生这事,她也还没发现他耐性不好。
“天生适合下地干活的。”
她剥了个烤板栗喂嘴里,含糊说:“种地都是在外面,又是卖力气不用动脑筋的,播种除草收割都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的,不等他做厌,活儿做完了。”
“这么说他来乡下来对了。”
坤叔说。
另一边,程石跟老丈人说好了买猪的事也没急着走,搬了凳子坐大舅子身边看他编筐,看久了拿了刀劈竹条,但他也只是劈,不动手编,一直磨蹭到快晌午才往家走。
“呦,程少爷买猪回来了?”
杨柳抱臂打量他,“猪杀了?”
“我倒是想啊,这不是程夫人没给银子,我老丈人不见银子不让我动他的猪。”
程石笑嘻嘻的,扶着媳妇的肩膀推着往屋里走,“我帮着劈了半天的竹条,老丈人才松口让我明天去拉猪。”
杨柳呸他,让他去把酿的甜酒搬出来,“春婶做了大菜,甜酒要是能喝,我们抿些小酒。”
程石见她不追究他躲懒,一溜烟往偏院跑。
揭了封口,酒味就出来了,不同于高粱酒的辛辣,味道闻着有些甜。
舀出来的酒水清亮,颜色偏黄,是羊桃果肉的颜色,程石先尝了一口,又端了碗递到杨柳嘴边,“是甜酒的味道,没坏。”
才开封的酒味道有些冲,杨柳初尝皱了眉,过了片刻品出味儿了,又追着喝了一口。
吃饭的时候甜酒就上了桌,鸭子卤过后又斩成块儿过油煸,鸭皮起酥后再兑水炖,鸭肉去了肥腻,酥软离骨,鸭肉锅里还掺着干豆角,豆香混着肉香,还有比鸭肉更韧的嚼劲。杨柳觉得她出息了,嫁到程家来吃多了肉,竟然觉得豆角比肉还好吃。
“碰一个。”
程石端起酒碗朝杨柳颔首。
“来来来,我们一起碰一个。”
这个感觉太新鲜了,在此之前,杨柳只看过男人们在饭桌上喝酒,她兴致勃勃地仰头把碗里的甜酒喝尽,还吁了口气,“真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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