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醒。”煌无影没表情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刚才素萍说我还不信……我姓如,叫我如大夫就好了,这里是我师门门下第十九分馆,想应该听过吧!就是……
……”原来这个大夫和他的弟子一样罗嗦,煌无影听着他絮絮叨叨地介绍师门一大通,才言归正传道:“既然你醒了,就先喝一剂药,然后回答我几个问题。”
煌无影在他的搀扶下半坐起来,将一碗药汁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问道:“你想问什么?”
大夫道:“我们医馆不收治来路不明的人,你起码得把所住何方、有什么亲友告诉,我们可以派人去联系,将来也好叫人接你回家疗养。”
煌无影闭目想了一下,终于道:“这事情得问我的同伴,我无父无母,不过是依附义兄而已——前几日嫂子去世了,义兄带着她的骨灰和的侄子返乡,我与他结伴同行,路上遇到劫匪……
……”
“那义兄到底是何方人氏?祖籍何方?叫什么名姓?”大夫又问。
煌无影沉默下来,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大夫非常费解,但煌无影脸昏昏欲睡、体力透支的样子,他顾及他重伤在身,也只好暂时打住:“好吧,我等那人醒再问他,你的伤虽然重,但我看恢复极好,估计伤处半个月就能收口,今后的日子还长,年轻人还要好生打算,莫要消沉轻生。”
“我知道了。”煌无影故意有气无力地长出了一口气,真的像奄奄一息的病人。
————————
转眼一夜又过去了,煌无影却没有再做第二个和影子有关的梦。清晨大雨如注,天色晦暗,不分昼夜。
煌无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神游太虚,眼睛似闭非闭,过了好一阵子,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换做蹑手蹑脚的推门之声,动作轻得像是怕吵醒里面的人。
“无影……”随着一声轻唤,果然是夜泓云来到他的身边,用粗糙的手掌摩挲他的面颊,“无影……我真没用,保护不了你……”夜泓云语带哽咽,虽然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但是他立刻就赶了过来,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心肝俱碎来形容,只有涟涟的泪水不断涌出,却不能发出言语。
“我不用你保护。”煌无影睁开眼睛,眼珠滑向他一边,“等我的影子回来,我就会复原。不用着急。”
“无影,原来你已经清醒了!太好了!”夜泓云抹了抹眼泪,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煌无影要坐起来,却被他轻轻按住,不让他乱动。
“你明明还是一个人啊!无影,我从来没把你当做怪物!”夜泓云给他盖好被子,低声诉着:“所以我知道你也会难过,也会高兴,受伤也会疼痛……不用在我面前伪装,无影,这次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么?你该好好歇歇。”
说罢,他示意大夫来给煌无影换药,并在一旁观看,虽然煌无影过他可以复原,但是当被子掀开,露出触目惊心的骇人伤口,还是让夜泓云觉得心痛难当,忍住流泪的冲动,夜泓云等大夫换好药,才把大夫带到门口仔细地询问些照顾煌无影的事宜,那大夫本来就是一个罗嗦的人,这下足足有大半个时辰才算说完。
于是到午饭的时候,喂饭穿衣这些事情就都是夜泓云来亲手做。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七天。煌无影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因为恢复得神速,终于在大夫的许可下可以下床——原来为了方便就医,七天里他连裤子都没穿上,掀开被子就是赤、裸半身,夜泓云担心他受到刺激,就先给他穿好裤子,才将他扶着坐在床沿一边。
煌无影转动了一下脖子,问夜泓云:“你这几天可有觉得不适的地方?”
“我很好,夜祈也很好。”夜泓云扶着他,防止他自己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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