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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咯咯咯笑起来,围巾一阵抖动。
我看不过去,又将围巾取下来迭好放回柜子里去。
她依旧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好像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却又无可奈何。
我看着那整整齐齐的刚被我精心迭好的围巾,它方方正正端正地躺在衣柜里。
我又将它扯了下来,乱七八糟地丢在挂衣服的架上,随口问:“中午吃什么?”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叉起腰来,手免起袖口,说:“让你来尝尝我的绝美厨艺!”
我笑着,开始收拾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却是在最下面看见三大瓶橙汁。
我记得她明明将橙汁放了回去的。
她冲我眨了眨眼睛,活力满满,像是洒满阳光的小太阳。
在那封短信到来之前。
叮咚一声,她的手机突然亮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消息,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现代:隐晦的告白
董媛让我和她一起把之前忘记带过来的行李带过来。
她现在对我说话不阴阳怪气了,也不讽刺连连了,自然也不客气疏远,早上刚刚起床不久,我嘴里嚼着糖烧饼,她就这么随口说了句待会和她一起去搬东西,叫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董媛住的地方很小很窄,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地方。门一打开,便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任何光亮。过了会儿,我才发现,本来应该是客厅的地方四周全都摆满了床,只留下中间一小片空地。那是高中宿舍才有的上下铺,并且看起来住满了人,床铺上堆着衣服,挂着帘子,有的帘子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董媛熟络地朝里面走进去,那里面也摆满了床。两床中间牵起一根绳子来,挂着衣服内衣内裤,沐浴着窗外透过来的零零星星的白光。
小小的房间里挤满了六张床,衣服挂得哪里都是,各种小盒子衣服也是随意地扔在床上。高跟鞋拖鞋堆了一地,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人走来走去转个身子都费劲。
我从来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某一栋高楼大厦中,某一个光亮的窗户里,藏着一个这样的寓居之所,竟然能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藏这么多人。
董媛蹲下去,从床底下面掏出来一个盒子,上面落满了灰尘。
她认真地将盒子擦了擦,放在她的书包里面。
临到要走了,她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什么,将我拉了回去,指着地上的一盆绿黄参半的植物道说:“还有它。”
那是一盆栀子花,本该翠绿的叶子,被她养得大半都泛了黄。
我一抱起来,扑簌簌落了一地的黄叶子。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搬出来,照我看来这样阴郁的见不到光的地方早就该搬出来了。
不过她言谈之中反而有些可惜,据说住一个月不过只要六百块钱,她干了很多年,也不过是挣个五千出点头,住在这样的地方可以省很多钱。
这倒也是,省钱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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