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月兰偷了潘吉卿的金银细软让丫鬟从后门带出去之后,这边金月兰不慌不忙的叫下人去叫一乘轿子,说是要出城去看戏。那些下人见月兰平日常常出去看戏,也就不以为意了;又见她只身一人,什么都没拿,那轿夫又是常来的熟人,更是没在意,怎么也想不到金月兰是打着逃走的主意的。
金月兰上了轿子,一直抬出盘门,到了戏园,便在包厢坐下,吩咐轿夫散戏场的时候再来接她。
轿夫并不疑心,径自离去。
金月兰略坐了一会儿,看着轿夫彻底离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了,心中大喜,急忙起身往外便走。
戏园内人很多,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她。金月兰出了园门,雇了一部马车直接到了丝厂码头,找到了小船,便叫那船家开到洋关附近的地方停了一夜。
等到次日,三公司的小火轮验过了关开过来,半路叫住轮船,登时带缆拖在后边,径往上海而去。
到了码头,金月兰就住在后马路的晋升客栈内。
金月兰虽然逃了出来,但心上总是有些忐忑的,恐怕被那潘吉卿赶到上海寻访出来,那时两案齐发,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杭州的事情已经结案,却担不起再加一个卷逃的罪名。
金月兰想来想去,无计可施,打听到林黛玉现在上海,便一直找到林黛玉这里,想要同她商议一个安身的法子。
林黛玉也是束手无策,便想到把章秋谷请来,这个人很是足智多谋,多智近妖,或者能想出什么主意,也未可知。
金月兰听到章秋谷也在此间,惊喜交加,便说了她在苏州和章秋谷相处的情形,但是走的时候曾经说过即日回来,现在又闹出了这样的事儿,未免有些惭愧。
林黛玉道:“二少是个大度的好人,未必能在意这些,既然你要嫁给他,那正好跟他去,也能避避风头。”
金月兰一想,真是顾不得许多,便点头称是。
等到章秋谷来了,听得金月兰又在苏州潘家逃了出来,暗想道:“这真是江山好改,本性难移,这一次二次的,狗改不了吃屎!幸好当初小爷英明神武,不然,岂不是上了她的圈套!这要整这么个烂货在身边,小爷的名声也就不要了!”想到这,不免就有了怒意。又听林黛玉说金月兰想要同他回去,这怒气就更旺盛了,哼!还要跟着小爷,拿小爷当傻子耍,当小爷是捡垃圾的!连忙摇手,冷笑道:“这件事儿还是谢谢你的照顾了,小生消受不起!她刚刚在潘家卷款逃了出来,我却连忙把她接回家去,将来被人查到,这不明摆着让我担了个同谋的罪吗?况且她这样的性情,我也不敢领教,劝你少管些闲事吧!”
金月兰见章秋谷回得斩钉截铁,好似拿着钢刀在她的面皮上削,顿时羞愧得满脸涨红,眦泪溶溶,满心的委屈。正想开口辩白几句,忽然看见章秋谷的下人高福闯了进来道:“少爷,客栈里有客人在等着呢,说有要紧的事儿。”
章秋谷连忙站了起来,趁此机会脱身,向林黛玉、金月兰说道:“我有事要回去,你们还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罢!”说罢就走了出去,十分的干脆利落。
林黛玉拉不住他,只得作罢。
章秋谷疑惑,不知那客人到底是谁,问高福时,高福说不认得他,好像是外地口音。
章秋谷听了心中一动,想着外地口音的人,不是赛飞珠吗?
回得客栈中,果然是赛飞珠坐在那里正等着。
章秋谷大喜,问:“那事儿怎么样了?”
赛飞珠微笑,走上一步,从怀内取出一个黄澄澄的戒指来,递与章秋谷。
章秋谷急看时,只见这戒指雕镂工细,花样时新,中间嵌着一粒小小的钻石,果然是自己在银楼定制、前几天被陆畹香要去的那只戒指。
将戒指握在手里,方向赛飞珠笑道:“果然是高人,劳你费心了,我现在先给你些酬劳,等回苏州再重重酬谢。”说着便要去取钱。
赛飞珠拉住章秋谷道:“章老爷说笑了!以前我也曾受过你的恩惠,能帮章老爷做点事,我也是很高兴的,千万别再提酬劳的事,实在是折煞我了。”
章秋谷见他说得认真,只得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以后再说就是了。”
赛飞珠这才高兴起来,辞别去了。
章秋谷便把戒指藏在身边,匆匆的到聚宝坊去见了陆畹香。
陆畹香满脸堆笑的拉着章秋谷坐下,说了几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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