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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的御书房,孟晚恭敬而又肃然:“回陛下,臣既嫁入郑家,便一辈子是郑家媳妇,死后也要入郑家祖坟的。”
笑话,又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况且被卖入宫的阉人,都是被爹娘抛弃的,即便日后回乡,也是家中污点,还有什么祖坟。
女皇用杯盖拨了拨茶水,漫不经心瞥眼屏风:“嫁?”
孟晚忽然想到什么,微微抬头,露出双明亮而充满生机的眼眸。奇了怪,这人心思诡秘,手段狠辣,偏偏有这么双干净的眼睛。
“陛下,上回您说臣事情办得好,可允给臣个愿望。”
女皇颔首,谋算着这小姑娘是想升官了还是想借她的手,光明正大脱离郑太监。
谁知小姑娘眼底荡了些羞:“臣还未有过婚礼,也未有正经婚书。能否求陛下赐婚?有您祝福,想必臣与郑郎定可百年好合。”
女皇一时语塞:“你可想好了?帝王赐婚,只有丧偶,没有喜离。”
“臣想好了。”
孟晚走后,女皇招呼屏风后的人添茶:“郑郎,呵。”她打量着郑莲朝。
美则美矣,却是个奴才,还去了势。
孟晚图他哪点呢?
疑惑,但无关紧要。孟晚嫁他对自己也有好处。那样算无遗漏的女人,真与贵族世家联手,她能放心?就算她能压得住,日后她死了,孟晚还年轻,新君主怎么办?总不能将江山给个外人。所以孟晚被误会,被鄙夷,一生无子也好。这么想着,女皇笑道:“怎么样,这回孟卿的心思你知道了?你这奴才,倒是好命的。”
郑莲朝也笑,柔声道:“是。”
婚书赐下,大婚当日,孟晚要000查好感度,居然还是60。
她坐在喜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夜幕低垂,宾客散去,新郎官扬手退去众人,喜帕还遮在孟晚脸上,看不到郑莲朝的神情,只能从低处看见,他缓缓走了过来。
酒杯递过来:“先喝合卺酒。”
那声音低柔温润,孟晚猛地掀起盖头。
这是个与郑莲朝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眼里带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看起来,真是不知比那阴郁折磨人的太监强了多少。
她站起来,逼视:“你是谁?”
男子笑容僵硬在脸上,她眯了眯眼:“易容的?你可知刺杀朝廷命官是何罪名?”边说边向屋正中踱步,墙壁上挂了道尚方宝剑,孟晚毫不费力取下来,指向那人:“这是陛下赐给我的宝剑,上谏君昏,下斩佞臣,无名小贼还不跪下!”
那人腿软扑倒在地。
孟晚确认这真不是郑莲朝了。毫不心软,将宝剑架上美男子脆弱的脖颈。
美男子涕泗横流地表示这一切都是郑公公的安排。至于他,是郑莲朝的亲弟弟。
片刻后,孟晚打开房门,将五花大绑的美男子丢给护卫:“你们主子在哪?”
郑莲朝没有走远,拜完堂换了人后,一直在书房等消息。思绪杂乱。一会担心假货会不会被其他不知情的下人认出来,一会判断孟晚能否认出来,一会又琢磨就算开始认不出到了那一步也会认出,她会怎么办?会生气,愤怒,翻脸与他恩断义绝,还是为了那张脸顺水推舟,认为他识时务?她顺水推舟,他要怎么做呢?
关于孟晚为何不报仇且对郑莲朝不离不弃,全天下都疑惑。但追根究底在乎的,除了当事人怕也没别人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可取之处只有这一张脸了。
可要是容颜老去,或者有另一个人,也有这张脸呢?
正想着,书房门被推了一下。
他皱起眉,抬眼,要呵斥心腹不按规矩办事,就看见要呵斥那人缩手缩脚跟在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身后,女人拿了宝剑,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郑莲朝气势莫名矮了一头。
孟晚要那小公公下去,小公公看向郑莲朝,郑莲朝点头了,才麻利跑下去,路过门口,贴心地关上门。
“今儿和我拜堂的是谁?”
郑莲朝庆幸自己坐在椅子上,不然现在手脚发软,不知要露出什么丑态。
目光掠过锐利剑锋,他强撑道:“是我。怎么?要杀了我?”
宝剑被拍在桌上,他定了定心声:“孟大人怕是忘了,我好歹也是有个厂里闲职,算是朝廷命官。”
“我不杀你。”
郑莲朝呼气,稍稍放下心,下刻,被女人揪住领子,不得不前倾,胸膛压在桌面。女人的眼里烧了一簇火:“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朝廷命官,是因为认定了,你是我的丈夫。莲朝,我的丈夫,你为什么要将别人塞进我的房里?”
郑莲朝眸子颤了颤,想巧舌如簧地解释,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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