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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云非抱着他的腰身,免得小家伙摔下窗去,一边同温信阳聊天。
他们难得这样轻松地聊上一会儿,都是些鸡零狗碎,不着调的东西,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跳转得特别快。
温信阳坐在一旁,偶尔应一两声,不应池云非也能自顾自说下去,半点不觉得尴尬。
温信阳累了几日,听着池云非叽叽喳喳的声音困意慢慢上来了,只觉得浑身都很放松,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记得了。
等他醒来,酒楼都要打烊了,快宵禁了,楼下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影,池云非和炀炀也不在包厢里。
他抹了把脸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了薄毯,脑后也枕了软枕。
太稀奇了,他居然毫无察觉。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茶有些凉,刚好醒神。
然后他走出房门,跟人借了毛巾擦了把脸,又问了池云非的去向。
“池少爷带着小公子在楼下。”店小二恭敬道,“将军放心,楼下没什么人了,不会冲撞到小公子。”
温信阳点了下头走下楼梯,看到了大厅里正和人聊得开心的池云非。
温念炀在一旁和另一个小孩儿玩,那小孩儿看着比温念炀大几岁,穿了戏班子的衣服,头上还顶着个帽子,正同炀炀翻花绳。
温念炀第一次玩这个,稀奇得很,肉乎乎的小手显得有些笨拙,但学得很快,池云非不时在旁边夸奖他。
而在池云非身边站着的,是个玉面书生似的男人,身材高挑,皮肤比池云非还白皙娇嫩,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带了点卧蚕,看起来脾气很好。
“深哥!”池云非见了他,忙招手道,“你醒了?睡得好吗?”
温信阳走过去,揉了下儿子的脑袋:“怎不叫醒我?”
“看你累得狠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池云非拉了他的手,介绍道,“这位就是宁婉香,宁爷,我正听他说新戏呢,可有意思了。”
宁婉香行礼道:“温将军。”
温信阳摆了下手示意不用多礼,见池云非和对方聊得愉快,自己一时也插不上话,便坐到一旁去陪儿子。
他靠在桌边,双腿自然伸长,刚睡醒显得有些懒洋洋的,浑身气势却不减,池云非一边聊一边瞥他,眼里的喜欢几乎要满溢而出。
宁婉香看得真切,好笑道:“都说你当初闹死闹活不愿嫁,现在又这么喜欢了?”
“有些人有些事,你没遇到之前总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是对的。”池云非嗐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所以人说话做事,不能说得太绝。”
“这话不错。”宁婉香意味深长,“池爷做人做事从来不给人留后路,这话你倒该对自己多说两遍。”
池云非啧了一声:“拆我台啊?”
宁婉香比池云非高不少,低头看他道:“箫棠呢?最近怎的没见着他?”
“他忙着呢。我有事让他办。”池云非斜眼睨他,“你不是总记不住人家名字吗?原来是故意的?幼稚不幼稚?”
“他逗起来太好玩了。”宁婉香长得秀气俊美,气质出尘,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了一身西装站在那儿像哪家的翩翩公子,说起话来却腹黑得很,眼里带了笑意,“像戏院里养得小狗,好骗得很。”
池云非:“……”
温信阳既然醒了,池云非也不再多留,同宁婉香告辞后跟着将军离开了。
出了酒楼,外面的凉风让人清醒了不少,夜色安静,皎洁月光照在地上,远远地看着像在石板路上投影出大片的白河滩。
炀炀玩得累了,在温信阳怀里睡了过去。
温信阳走了几步,道:“明日我回军营,你……”
池云非看着他笑:“怎的?一个人在军营空虚寂寞冷?想让我继续去陪你?”
温信阳偏过头咳嗽了一声,不自在道:“我是瞧着你朋友遍地,想让你注意……”
“是,是。”池云非挑眉,“都嫁人了,得保持交往分寸,是吧?”
温信阳欲言又止,路过他们成婚那天的泡桐树,迎亲的事还历历在目。
那日他骑着马来接池云非,池云非一身大红喜服,笑容灿烂,眸如星子,他却对他说了不少冷漠的话。
他突然道:“之前的事,我有不对的地方。”
池云非:“?”
“交朋友是你的个人自由,我只是……太过在意温家的名声,怕你惹出麻烦。”温信阳道,“跟你相处这么久了,我知道你不是外界传闻里那样的人,你有自己的原则。”
温信阳沉吟片刻,下了什么决心似地道:“以后我不会再这样限制你,你可以做你想做得事。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事要冷静,不要冲动……”
话音没落,池云非一个助跑扑到了将军背上,温信阳差点被勒得摔倒,炀炀也醒了,从温信阳怀里探出头,视线同他池哥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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