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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乐送走搬家队,关上门,面对着堆了一客厅的纸箱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想搬到这里来,能一个人清清静静呆着,不让过往那些烦情杂绪再来打扰自己,没想到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遇上熟人,这人还就住在自己隔壁。
行,老天挺会玩。文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过平心而论,卢景航这人其实挺不错的,高高帅帅的,很热心,笑起来显得特别开朗,这么多年过去,看着也没太大变化。
挺好一个人,所谓的烦情杂绪也与他无关,别因为自己这点矫情,对人家太冷淡了。文乐对自己说。
卢景航回家放下东西脱了外套,就过来找文乐了。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古道热肠,只是眼看着老同学一个人搬家过来,不给帮帮忙,总觉得不太合适。
所以尽管文乐客气推辞,他还是帮文乐把电脑装好,锅碗放好,又把空纸箱压扁放去了阳台。
两个人干活还是快,他们一边忙活一边随意聊了些近况,没用太久就差不多收拾好了。
“你放电脑的箱子里有一个板子,我给插电脑上了,那个是画画用的吧。”卢景航去卫生间洗了洗手,放下挽起来的袖子。
“对,数位板。”文乐点点头,给卢景航拿了一瓶矿泉水。
“谢了。”
忙了半天的确是渴,卢景航拧开,一口喝了半瓶。
“我记得你上大学的那会儿画画就特棒,你画的那个五校乐队演唱会的海报,就黄背景,前面是乐队四个人半明半暗的影子……”卢景航拿手比划着,又竖了竖大拇指,“特有范儿。”
“你还记得呢。”文乐撑起嘴角笑了笑。
那次演唱会是他们学生会攒的一次挺大的活动,当时他负责设计宣传品和舞台布置,卢景航负责采购和外联。
演唱会效果很好,整个礼堂嗨得不行,结束后他们学生会长就着那股子嗨劲儿拉他们一起去开庆功宴,吵吵闹闹地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文乐还记得卢景航因为一向号称能喝酒,结果被集中火力灌了个七荤八素,回去的时候扯着嗓子嚎着不知哪个乐队唱的「我要狂野」,差点一头栽进路边的雪堆里。
纵情又肆意的学生时代,想想真是美好。文乐回想着那时的事,嘴边扬起一点笑,很快又淡了下去。
天色发暗,文乐打开客厅顶灯,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晚上请你吃饭吧。”文乐说。
毕竟卢景航给他帮了一下午忙,于情于理,总要表达一下谢意。
“行,我先回去一趟,有几个工作邮件得赶紧处理一下。”卢景航也看了眼时间,没做推辞,一仰头喝完了剩下的半瓶水。
“我耽误你工作了吧?”文乐连忙客气。
“没事儿,来得及。”卢景航笑容一展,“等我会儿啊,半小时之后过来找你。”
顺兴区不够繁华,他们小区附近没什么吃的,想随便找个饭馆吃饭都得开车。
卢景航转转方向盘并了个线,看反光镜时,余光扫过了坐在副驾上的文乐。
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卢景航心里暗暗地想。
大学时的文乐半长头发,在后脑勺绑着个很骚气的小揪,左耳朵上常常戴着一个六角形的黑色耳钉,虽然也不是那种热闹张扬的性格,但举手投足间大方自信又洒脱,混在人群里,就是感觉这个人出挑得与旁人不同。
而今天如果不是文乐盯着自己,他或许都不会将文乐从电梯众人中认出来。
没有发福,也没有消瘦,一张脸还是像大学时那样干净清秀,但不知为何,那脸上的笑容总是虚虚浮浮地透着三分勉强,挂不上眼角,看不出开心。
不知他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太好。卢景航又看了一眼反光镜,视线经过文乐时,有意在他左耳上停留了一瞬。
头发剪短了,耳钉还有。只不过当年那个引人注意的六角形,已经换成了一颗小小的黑珠子。
“能吃辣吗?”
两个人在街上转了一圈,选了一家火锅店进去落了座。卢景航接过菜单看了看,问文乐道。
“凑合吧。”文乐答。
“那就微辣。”卢景航勾了微辣鸳鸯锅,将菜单递给文乐,“来你点,点点儿爱吃的。”
文乐没什么要求,也没什么兴致。但卢景航看着兴致挺高,这顿饭又是自己主动请的,专门请人吃饭再在人家的笑脸上泼冷水,那不是人干的事儿。
“不是我请你么,先点你爱吃的。”文乐强行提了提情绪。
卢景航一乐。
“那就点肉呗。”他大笔一挥勾了几大份肉,“行了,我爱吃的点完了,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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