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笑你罪有应得!”
少女仰头大笑出声,眼泪愈发汹涌,“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老天爷还是长眼的。”
“贱人!”
镇国公世子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突然,一截冰冷剑尖抵在他的脖颈上,凉意刺骨,如坠冰窟。
镇国公世子身体瞬间僵直,垂眸看到剑尖,满脸不可置信,僵硬转过头看向身后,绝望汹涌而来。
哪里还有什么以一敌百的高手?
哪里还有什么闻名天下的宗师?
只有一刹那间全部被毙命、同一时间倒地的满地死尸。
“说出你的遗言。”
看不清面容的道人目光冷漠无情。
“你……你……不能杀我……”
方才还猖狂无比、对人生杀予夺的镇国公世子,已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平第一次知道恐惧滋味,第一次想要求饶。
“我知道你的遗言了。贫道安息,送你上路。”
道人不再废话,手腕一动,剑光随雷电照亮破庙。
血洒。
人头落。
高高在上的镇国公世子跌落尘埃,身首分离,死不瞑目。
少女劫后余生般长舒一口气,起身恨恨地将其头颅踢飞,还不解气,又在他尸体上狠狠踹了几脚。
如此发泄一番。
她胸中怨气渐渐消散,跪倒在“恩人”面前,“小女子谢过道长救命、代为报仇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当牛做马服侍左右。”
自号“安息”的道人静静看着她,没有搀扶,没有回答。
唯有一声叹息。
“贫道不能救你性命,唯能令你安息。”
“道……道长?此言何意?”少女抬头仰望,眸中满是不解。
安息道人一指点在她眉心,话语悠远:“你遗愿已了,怨气即消,可以安息了。”
“安息……安息……”
少女喃喃着逐渐恍然。
她想起来了。
那个血腥的雨夜,并没有神兵天降来救她。
她死在了那个夜晚,带着对镇国公世子的无尽恨意,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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