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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冠冕堂皇地待在他身边,无限靠近他。
光这一点,已经比那些人幸运很多了。
穆惜芮叹了口气,任手机自主息屏,她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庆幸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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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觉睡到天亮,何遇关掉还没来得及响的闹钟,简单收拾过后,坐了早一班的高铁去南城。
几个小时过去,地图换了页面,抵达南城高铁站。
乘客簇拥着往外走,何遇慢慢走在后面,下车,出站,穿过前来迎接亲友的熙攘人群和争抢揽客的各路司机,像漫无目的的游行者,停在马路上,过了几分钟,拦的士上车。
目的地在市郊的一个商场,还是司机师傅推荐的,城市变化太快,各种高楼商场拔地而起,一年不见就容易迷失目标。
下了车,他在商场里随便解决掉午饭,照着网上的清单买了点礼物,耗掉个把小时,导航步行到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
小区是没变的,保安不认识他,登记了信息才开门放行,他循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到内圈第二栋。
到楼下时正碰上有人出来,他走进去,坐电梯上十楼,右拐,停在黑色的防盗门前。
时间缓缓流逝,他将东西全换到一只手上,空出另一只手去按门铃。
指腹触碰到门铃的那一刹那,门从里面被打开,男人握着门把手,眉眼和何遇有几分相似。
“你怎么来了?”男人先一步开口,“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何遇站着没动,说:“我来看看小姚。”
“他不用你看,你赶紧走。”何光正声音紧张,伸手推他,“别让你姚姨......”
“你跟谁说话——”女人的声音从室内响起,逐渐靠近,停在门口,由疑惑转为愤怒,“你来做什么!”
她的目光往下,扫见他手里大盒小包,最外层的红色袋子由于内容物太长,还露出来半截细棍。
“你给我滚出去!”她不由分说地跨出门来,抢他手里的东西,“你这个丧门星,带这些东西来干嘛,还嫌害我们家不够惨吗!”
她身子瘦小,力气也实在不算大,却轻易夺走了何遇手里那些礼盒,摔了一地,又想来抢他手里剩下的那个袋子,没有成功。
何遇稍稍侧了侧手,攥紧手里装香烛的袋子,声音放低了些:“姚姨,我想看看小姚。”
某个字眼扎到神经,姚香叶一双眼睛血红,死死瞪着他:“看小姚?哪来的小姚?哪里还有!你告诉我啊?我儿子呢?我哪里还有儿子!”
她捡起地上的东西往他身上砸,“我那么好一个儿子,完完整整跟你出去,你连尸体都没给我带回来,你怎么做得出啊姓何的!”
乱七八糟的礼盒砸在身上,里面也不知道具体有些什么东西,尖锐的刺痛感从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发疼。
何遇站着没动,头垂着,嗓音有些哑:“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姚香叶朝他吼,“对不起我儿子就能回来?难道你爸爸和那些医生跟你说对不起,你妈妈就能回来?”
何遇脸色一沉。
何光正终于出声劝阻:“香叶,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姚香叶挣脱他的手,“亲父子果然是不一样呵,无论冷战多少年有什么矛盾,到要对付外人的时候就父子同心了。我的儿子没了,你们在这里父子情深?”
她说着说着哭起来,“那可是冬天啊,海水多凉,我的儿子,他得多冷,你们有没有良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
曾经在妻子重病时都不愿多牺牲一刻工作时间看着妻子火化也未曾皱过一次眉头的男人,此刻在女人的哭声里手足无措,慌得像个闯祸的孩子。
“你别哭,儿子也是我的儿子啊,我也难受。”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屹立不动的人,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语气冰冷严峻,“你赶紧走,我们说了不用你来看了,别再来戳你姚姨的伤口了。”
何遇隔着门望了眼客厅,隐约能看见墙上照片一角,然后想象到那张,即便去掉色彩也依旧灿烂阳光的笑脸。
他放下手里的袋子,酒瓶磕在地上清脆作响:“我下次再来。”
人离开,袋子外壳松散下来,露出里面红色的烛黄色的香,格外扎眼,姚香叶气不打一处来:“扫把星!”
被叫的人巍然不动,背影高挺淡漠,更进一步挑动怒火,她抓起袋子起身就砸过去。
香烛在途中散落一地,被她握着的酒瓶承受了所有的力量,精准撞向目标。
哐地一声,瓶子弹回地上。
“跟着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女人凄厉的咒骂中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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