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究竟是男的,还是、还是女的?”
由于过度的震惊,她说的结结巴巴,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
“很奇怪吗?”他忽然笑了,笑中有莫名复杂的神色。然后,他靠近她,俯下身来,带着微微的潮湿的暖气在她耳边轻笑着,梦呓一般地回答——“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我的小妖精。”
ACT-3-死召
“坐。还喝果珍吗?”
她张大着嘴巴,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披着浴袍的人,根本没有回答的能力。客厅的灯光依旧昏暗而慵懒,沙发依旧舒适而柔软——然而她却有毛骨悚然的想逃的冲动。
他并没有恶意,在她错愕失去反应力的时候,只是淡漠地裹了件浴袍把她拎回了客厅而已——但是,看着眼前诡异的俊美青年,她手心里有冷汗不停渗出。
“该死的……史派克,杰特要是在就好了……追查什么比夏斯——比夏斯的同伙现在在这儿呢!”她正懊恼地想着,却见他已经给她重新冲了杯热果珍,然后随手把她方才掉落在浴室地面的手枪扔回给她:“拿好——可不要再掉了。”
她有点恨恨地看着他,手指立刻勾住了扳机——有枪在手,心里登时安定了不少。
而库廉依旧是那样莫测的淡然,丝毫不以方才被她窥到了真身而局促。弯腰,从角落里拾起那只八音盒,他在她对面坐下,反复把玩着,一边从茶几下的盒子里拿出一筒针剂,撕去了外面的包装。
“西玛冰体!”
她再次脱口而出——这是一种被银河政府严厉禁止的神经性刺激药物,由于对人体危害极大,这种号称毒品之王的东西,只要拥有10ml以上就足以入狱!
而他,竟然漫不经心地从茶几下拿出了一大盒!
针头刺入静脉,药水一点点的消逝着,库廉微闭着眼睛,似乎享受着身心的极端舒展,过了片刻,似乎是药性过去了一点,才带着奇异的笑意,睁开眼看着她:“不错。就是全拜这种药物所赐,我的身体……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你成瘾了吗?!该死的,你居然碰这种东西?一碰它,人就毁了!”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隐约莫名的痛心,上去一掌把针管扫到了地上。
“我早就已经毁了……”他仍然是淡漠而无所谓的,手上的八音盒蓦然打开,露出里面暗藏的极端精巧的设备,“自从比夏斯用这个陷害我入狱以来,我就已经死了……”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这里面……居然是一部星际发报机?!”
“不错……很尖端的设备——特别在十年前,你根本不会想到这么小一个音乐盒里,居然藏有如此复杂的东西。”库廉眼睛里依然有奇异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仿佛想挥去缠绕住他的什么东西,“——在比夏斯说要把它送给我的时候,我一直都以为它不过是一个八音盒而已。”
比夏斯……他的过去,竟然也跟这个人有关。
音乐盒里的乐曲仍然无止境地轻轻响着,那首《Dreamly》——梦幻般的曲调,如同往日风尘中的笑靥,渐渐隐没。所有的辛酸,所有的血泪,在光阴背后只留下淡漠的绯红而已。
“当年真正出卖情报给匪徒的、是比夏斯——对不对?”她带着肯定而悲伤的目光看向库廉,迎上的却是他莫测的眼神。她甚至不知道他内心的喜怒。
“不错……那个时候,他和我在一个兵团里,一起转战在荒芜的星球上,和那些宇宙海盗作战。很多人倒下了,很多人成了白骨——踏着战友们的尸体前进着,能活下来的,只是最优秀的战士。
“在科培尔我认识了比夏斯,他在一次战役中救过我的命……从那个时候起我一直很崇拜比夏斯,认为他正直,勇敢,有担当,是军人的楷模……我不仅当他是我的上司,更是我的战友,我的兄长。
“科培尔……科培尔,那里我认识了两个在我生命中影响最大的人。
“——毫无防备地,我接受了他给我的礼物——这个八音盒,也接受了他栽赃给我的罪名。”
“他向军队高层告发了我,然后……军方在我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根据鉴定,那些令匪徒顺利逃脱的情报,就是从这台发报机上发出。……人证物证俱在,罪名很快就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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