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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战,大兴国库亏空,民不聊生,国势由盛转衰,朝中一众文臣群起讨伐太祖皇帝好战,太祖皇帝心里郁结,内伤加外伤一起发作,不久人就驾崩了。
说起这件事,谢淮还久久不能释怀,自小跟在太祖身边,他仇恨西戎,对于卖国的陆云霆更是恨之入骨,若没有他,胡汉大战不会拖这么久,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而正值壮年的太祖也不会遗憾离世。
可惜......
谢淮紧紧握拳,骨指因用力泛着青白。
他眼光落到柳府剩余的书上,他命令小福子:“把所有的书翻一遍,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羊皮纸。”
小福子赶紧和身边的宫人一本一本翻,果然又找到了几片,谢淮取过来,细细的看。
柳舟洲踮着小脚偷偷往他手里瞄了又瞄,谢淮见她探头探脑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眸中的寒气散了些,“想知道写的什么内容?”
她被看穿了心思,脸皮不由的红了起来,又按捺不住好奇,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全部都是当年的西戎王写给陆云霆妻子的信,信里要她说服陆云霆谋反。”他凝眉思考,“所以陆云霆的妻子懂西戎语?”
“陆云霆最后怎么了?”她眨了眨眼睛,莫名对这个人感兴趣。
“满门抄斩。”
她吓的立刻捂住了嘴巴,慢一秒就要尖叫出声,满门抄斩!皇家杀人都如此无情么。
小福子在一旁打圆场,“这叛国可是大罪,因为他,大兴多死了几十万将士啊。”
柳舟洲听得心惊肉跳,几十万将士,只有失去亲人的人才明白,那不是冰冷冷的数字,那是几十万个家庭。
这样一想,叛国的人着实可恶。
她突然心里一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批书可是来自柳府书阁,父亲会不会牵涉其中?
却听谢淮已经安排小福子,“带柳玉衡来问话。”
太子要审问朝臣,她在一旁于礼不合,她迟疑着问:“殿下,我先回避?”
他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无妨,你就待在这里。”
“好,我继续默书。”她迅速从他手中抽过毛笔,殷勤道:“我字丑,待我默出来,找个字好的翰林学子誊抄一遍,您再看。”
那乖觉的样子,仿佛生怕被赶出去。谢淮失笑,“不用,我凑合着看。”
呵,这话可不像是安慰人。
柳玉衡在礼部上值,从礼部府衙到东宫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小跑着上楼,惶惶然跪下行礼道,“微臣柳玉衡见过太子殿下。”
谢淮轻道:“平身。”
他也没敢起来,身子象征性的动了动,依旧伏在地上。
谢淮道:“柳卿家不必如此,孤着你来是有几句话问你。”
柳玉衡恭声道:“殿下尽管问,臣定当知无不言。”
谢淮拿手里的象牙骨扇指向柳舟洲桌前堆成一摞一摞的书问:“这些古书可都是孤本,宫里都没有,柳卿又是从哪得来的?”
柳玉衡顺着象牙骨扇一眼就看到书摞后面的柳舟洲,他身子不禁晃了晃,柳舟洲也抬起头,两人视线刚接上,柳玉衡面色一僵,冷下脸来。
他扭过头,回道:“启禀殿下,文萃阁的藏书都是微臣这些年四处收集,外加热心文士捐赠而来,至于每本书的来历,臣愚笨,实在是记不过来。”
“哦?”谢淮挑眉,“这么说柳女史的过目不忘是遗传自母亲了。”
柳玉衡脑门沁出了密密的汗珠,讪讪道:“当是如此。”
谢淮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不再细究,话锋一转又问:“柳卿是否认识陆云霆?”
柳玉衡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脸色变得惨白,“殿下...殿下何出此言?”
“你如实相告即可。”谢淮面露不耐。
“是,是”柳玉衡诺诺道:“微臣自幼家贫,赴京赶考得...得过陆相的资助。”
谢淮道:“素闻陆云霆为官时就是个喜文弄墨的,府里收留很多清贫的有识之士,没想到柳卿和他竟也有这般渊源。”
柳玉衡身子止不住一颤,忙补充道:“微臣年少时在陆府借住过一段时间,此后再无别的交情。”
“既然如此,你应该见过陆云霆的夫人,她懂不懂西戎语?”谢淮直视他的眼睛。
柳玉衡紧绷着一根弦,似乎随时会崩溃在这个年轻太子的积威之下,“陆夫人是西戎人。”他如实相告,不敢有任何隐瞒。
此言一出,谢淮心里的疑惑解开,陆云霆的夫人是西戎人,他通敌叛国就可以理解了,否则很难相信,大兴的宰辅会冒着生命危险,当卖国贼。
闻言柳舟洲想起祝桥说过,以往大兴和西戎两国交好的时候,胡汉是可以通婚的,而记忆中家里的胡人侍女后来再也没见过,应该是成了两国交恶的牺牲品,她后来的命运不知道如何,希望可以幸免于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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