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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贴着荣嘉公主的马身边经过,准备去后头的小树林走走,谁知她刚走过马的尾巴,突听一声尖锐的嘶吼声,荣嘉公主的马发疯了般向前冲去。
她吃了一惊,差点被马后蹄踢到,抬眼见谢淮已坐在马上掉转了马头,眼睛却还在盯着她,确认她安然无恙,他迅速转身,策马追荣嘉而去。
前面不远处就是悬崖,若不能及时停住,荣嘉性命堪忧,谢铭怒吼一声跟着飞奔而去,柳若芙阴恻恻的看一眼柳舟洲,也赶了上去。
柳舟洲见最前面谢淮和荣嘉的马离悬崖越来越近,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她拼命往那个方向跑去。
跑到一半,却见两匹马一起朝涯下坠去,千钧一发之时,谢淮一把将荣嘉从跌落的马上拽下,俩人跟着马掉下山崖。
“不要!”柳舟洲飞快的往前跑,她的心仿佛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不会的”她告诉自己。
“荣嘉,荣嘉...”谢铭对着悬崖声嘶力竭的喊,柳若芙则用手抹着眼泪,想哭却哭不出声音。
柳舟洲还没跑近,干抹眼泪的柳若芙突然跳了起来,手指着她,切齿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荣嘉公主!”
谢铭回头,茫然的看着柳若芙,却听她继续控诉,“我们骑了半天都好好的,偏就你经过荣嘉公主的马之后,她的马突然发疯,不是你干的又是谁?”
柳舟洲没心听她胡扯,径直朝悬崖走去,这悬崖陡峭,人和马摔下去都凶多吉少,她双膝猛的一软,颓然坐在地上,心里默念:
殿下,请一定要好好的。
谢铭见妹妹遇难,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突听柳若芙这般说,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他走到柳舟洲面前,目眦欲裂,“你为什么要害荣嘉,我现在就要你去陪葬!”说着抬脚就要踢她。
柳舟洲正失魂落魄,全然没有听到谢铭说什么,要做什么,眼见着谢铭这一脚就要把她踢下悬崖,突听他大叫一声,扑到地上,一块半大的石头在他的膝盖处滚动。
“谁敢碰她!”一声断喝。
柳舟洲蓦然回首,悬崖的另一边山势较缓的地方,那个人目光沉沉,缓步而来,怀里还抱着荣嘉公主。
“殿下!”她失声喊了出来,脸颊上还闪着盈盈泪光。
谢铭抱着膝盖坐起来,见他们回来,又想哭,又想笑,恶狠狠道:“谢淮,你偷袭我。”
谢淮眼神冷厉,凛若霜雪,“滚过来抱荣嘉!”
谢铭果然也只能滚着过去,从谢淮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昏迷不醒的荣嘉,问:“你们怎么上来的?”
原来跌下去的那一刻,谢淮一手抓住荣嘉,一手攀住了崖壁,他沿着崖壁慢慢踱到较缓的地带,两人这才上来,下跌过程中荣嘉的后脑勺撞到崖壁所以昏迷不醒。
柳舟洲抬眼望去,谢淮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一条胳膊上的衣袖被磨烂,肉往外翻着,还在流血,整个袖子已被侵染成殷红。
她默默走到他的身边,从袖中掏出绢帕,轻轻系在伤口上,他轻“嘶”一声,落睫看她,温声道:“谢谢。”
她低着头,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睑,“殿下客气。”
柳若芙跪在荣嘉公主身旁痛哭,“荣嘉你好惨呢,定是有人用簪子戳了你的马屁股,你的马才发疯啊。”
谢铭眼睛猩红看向柳舟洲,“当时只有你在荣嘉马的背后,肯定是你干的。”
柳舟洲上下打量柳若芙,却见她发髻素净,竟无一装饰,而袖口似乎又斑斑红点。
“你怎么知道用的是簪子?”她冷冷问柳若芙。
第26章原委
瑾和宫,大殿里御医跪满一地,贵妃坐在上首,用绢帕掩面,低声哭泣,皇帝又急又气,高声质问:“什么叫不知道公主何时能醒来?”
为首的冯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陛下,荣嘉公主后脑遭重击,大脑受到震荡,这震荡程度难...难以判断。”
皇帝深吸一口气,面露不忍道:“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闻言贵妃身子猛的扑到软塌扶手上,似不愿听这残忍的事实,一旁的庄嬷嬷悲戚道:“娘娘,娘娘您要振作啊。”最后的尾音故意拖的又凄惨又悲凉,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皇帝看贵妃一眼,又把目光射向冯太医,冯太医身子一颤,俯的更低了,喃喃着不敢开口。
“说!”皇帝暴躁,吓的一屋子的人齐声跪下,殿里空气仿佛凝滞了,众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嫌多余。
冯太医硬着头皮道:“最坏...”他起身朝皇帝拜了一大拜,“最坏一睡不起。”说完立刻趴到地上,老鳖入定般息了气。
“陛下——”贵妃顾不得仪容,放声大喊,“陛下你一定要救我的荣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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