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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铺子的掌柜眼瞧着上门的生意转身离开,只是不屑地扬了扬眉,无甚心情去理会,仍然懒洋洋地倚在柜台上。倒是看着体格健壮满面虬髯胡子的陆赫青,目中了然。看来这个男子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她轻蔑地哼了声,瞧着倒是强壮,竟是被个娇小的女子一拉便轻易扯了走。
不过这一对嘛,真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嗨,这都是人家的事儿,她倒也管不着。见两人离开,脂粉娘子也转开了视线,不再理会。
脂粉铺子对面有个馄饨摊子,苗青澜一转身便瞧见了香喷喷、热腾腾的馄饨,顿时双眼一亮,眼里透出强烈的渴望的目光。这番变化,如何逃得过陆赫青的眼睛,他心中好笑,知她是当真不缺脂粉,便也由她去了。
“你也是寻常人家吗?”等馄饨的空当,陆赫青笑着问她。苗宝成可是个成功的商人,不说富可敌国至少也是雄踞一方的有头有脸的富贾。虽则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但世上并非什么事都是绝对的,商人虽然没权,地位也不高,但是有钱啊!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商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啊!有钱还有什么事做不了?苗青澜虽然有点异于常人,但怎么说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呀。还有什么昂贵的东西是买不起的吗?
他虽然没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但频频往后望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好奇。
舀了一个馄饨,苗青澜一点点将之吃进嘴里,同时也没忘记给陆赫青解惑。她虽然鲜少来这西街,但是西街上有些什么八卦她却是都一清二楚的。她院里除了青鸟还有两个扫洒的小丫头,其中一个丫头便是住在这西街的。这丫头每回一趟家,回来总会说起西街上又如何如何了,她整日里没事便躲在后头听八卦。
原来呀,这个脂粉铺子原先也是卖脂粉的,不过那时候卖的脂粉种类很少,价钱却也不便宜,对寻常人家来说,有点小贵的。西街上住的大多都是穷苦老百姓,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地里忙活,脂粉对农家女儿来讲却是难得奢侈的。
是以店里生意一直不大好。
然后便关了。据说打给了一个从良的风尘女子,风流场所出来的女子除了那一手伺候男子的公子哪还会别的,便是对这些胭脂妆粉的格外熟悉罢了。于是这女子便继续开了脂粉铺子。
不过到底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对脂粉的见识岂是一般人能比的。闲来无事,她自己也研制出了一些旁的香味旁的色调的脂粉,价钱仍然是贵的,也没贵的离谱,寻常人家咬咬牙也是买得起的。
看见没,从那个路口进去。
苗青澜搁下汤勺,指了个方向示意陆赫青往那儿看。陆赫青捧着碗,乖乖地扭头看去。只瞧见一辆粉色马车进了胡同,别的便是啥都瞧不见了。他嘴里包了一个馄饨,又捧了碗扭头询问地看她。
这模样瞧着可真是同寻常时候的陆将军大大的不同啊!傻傻的,特别憨厚!
“噗嗤”一声,苗青澜捂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陆赫青一点不介意自己被小媳妇儿嘲笑了,忙不迭的追问道:“让我看车屁股吗?那儿啥都没有呀!”
——胡同里面是个花楼。脂粉铺子的掌柜娘子便是从那个花楼里出来的,她制出的脂粉大多都是卖给里头的花娘的。那些脂粉里总是含了些不好的东西的。
至于不好的东西是什么,苗青澜面皮薄,臊得慌,没敢讲下去。但凡听了大多人都是知道的,那里加了能助兴的东西,花娘接客总是要玩些花样的,有时花娘们或是病了或是累了或是怎的兴致不高了,用了这样的脂粉便是能成事了。
总归,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用的!
说完了,苗青澜还煞有介事的对着陆赫青猛点头,看得陆赫青好笑不已。
“是是是,咱们小娘子是正经人家!”陆赫青笑道,落下五个铜板带着苗青澜又绕去了前边果干蜜饯铺子。
“小哑巴,我好似都没见你用过脂粉?”陆赫青摸着下巴回忆,好似印象里当真不曾有过苗青澜涂抹了脂粉出现的画面。不是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吗?怎的每回见着小哑巴都是那样狼狈的时候。
他不觉地又想起了他们的初次见面。那时小哑巴凭空出现在他舱内,着实把他吓得不轻。尤其她还一脸迷糊好似还未睡醒似的,衣衫……再见面便是那日福清山摆宴,她一个人胡乱闯了进来。后来发了高热整个人更是憔悴得不行。
——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吾其报智氏之雠矣。我们该是前者。
苗青澜笑得狡黠。
“怎可如此!”陆赫青捶胸顿足郁闷地不行。
——糖人!糖人可好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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