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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月眉表现得很耐心,她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也要知道分寸。
但我不懂这些道理,我的分寸就是活着,爱我哥。她让我劝吕新尧结婚,我告诉她,我哥不会结婚。
孙月眉被我激怒了,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突然伸手掐住我,对我破口大骂,并把我死去多年的父亲孟光辉从墓地里刨出来一块骂了。
孙月眉说,孟光辉这个老王八死了都要留下一个王八羔子来折磨她,她现在认同了孙晏鸣对我的污蔑,逼问我是不是想强奸她儿子。
最后她朝我咆哮:“你们姓孟的能不能放过我们娘儿俩?”
照孙月眉的意思,孟光辉强奸了她,我又强奸她儿子——这话倒也没错,但我不同意强奸这个说法。三年前,我是强奸未遂,被吕新尧一脚踹开,三年后,我们是你情我愿。究竟谁不放过谁呢?
孙月眉最后看我的眼神令我久久不能忘。
如果我和我哥的关系真的被发现了怎么办?可是我们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怕呢?我想不明白。
我把这个问题告诉我哥,他没有回答,却反问我,如果错了呢?
我想了想,对他说,那我就自食其果。吕新尧就笑,又像漫不经心,又像调侃地逗我:“自食其果是什么果,不好吃呢?”
我说:“有毒我也吃。”
“为什么?”
“因为不吃会饿死呀。”
吕新尧不说话了,他掰开我的下颌,等我吐出舌头,他就衔住,咬进嘴里……我们都在自食其果,多汁的、绵绵的一枚红果,充满诱惑又令人战栗,必须小心翼翼地享受。
所幸这段惶惑不安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家里呆了一年多以后,很快我就参加了高考。
在我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吕新尧送给我一个礼物。
我忘不了那一天,我哥带我穿过校门口拥挤的人群,我坐在车后座上,前方不是往常的回家的路。我问我哥我们去哪儿,他却说“回家”。
我跟着我哥进入一个陌生的小区,上楼,在门口他把钥匙给我,这时我忽然明白了,我望着我哥,有些发怔。
我从前就想,哪怕我哥留一个放垃圾的角落给我,只要不倒掉,我也愿意赖着不走,但他现在把整个家给我了。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
门打开的时候,吕新尧问:“新家,喜欢吗?”
我突然抱住我哥,跟他没命地接吻。我们从门口搡到墙上,又从墙面溜下来,滚到地上,就像在南汀的那一晚,野味街的尽头,吻出了茹毛饮血的滋味。
外面正是夕阳西下,渐变的天色和火红的霞光铺展在地面上,无边无际,无远弗届。我咬我哥的鼻钉,望进他的眼睛,仿佛人世是他眼中倒影,我在人间倒影里。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我哥,是一首歌,淡淡的、醉迷迷的一曲,曾经在一片紫光里把三魂七魄勾得只剩一魄。祖母说,魂掉了,要叫魂,要收惊……我唱给他听:
那天你穿过逆流人潮
像风咀嚼一颗酸枣
又恰好经过我的眼角
……
歌名叫《酸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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