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侧过脸,半梦半醒间,看到身旁小小的金色襁褓,舒了口气,意识飘远,昏昏睡去……
再醒来时,才真正的清醒。身旁一空,让我猛地一激灵,嘶哑着大喊出来,“孩子,孩子呢!?”
“娘娘,娘娘醒了!”
“嫣儿,嫣儿,不要担心!炜儿醒了,朕怕他打扰到你,让奶娘抱走喂奶去了。”
“孩子,”我松了口气,“我要看看孩子。”
孩子很快被奶娘抱了回来,他扶我坐起,斜坐在我身后托着,让我就势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伸手接过微张着小嘴呼呼大睡的小宝宝,不由皱眉,怎么这么瘦小,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似的,照儿生出来时,除了皮肤红红,远比这个漂亮多了。我的遗传基因就这么失败吗?
“想什么呢?”他看出我的意思,大手越过我,摸摸熟睡中娇鲜欲滴的小脸庞,“我们儿子多好?看这小嘴,多精致,像你的一样诱人;这鼻子,和我的一样高挺!这面相,一看就是优秀的皇室子孙!”
我“扑哧”一下喷笑出来,老王卖瓜呀,绝对的自卖自夸!
对我来说,坐月子是件比生产还要痛苦的事情。那个是攻坚战,这个是持久战,熬人,磨人,折腾人!除了没有力气下床走动外,还被他盯盯看着,被迫吃很多东西养肥膘,更要喝上无数的补汤补药,这胃呀,足足撑大了一倍。更变态的是,产后气血两虚,坐月子期间畏寒,不让洗澡不让洗头的,连冷水都不让碰一下,大热天里,闷得我是要死要活,身上盖的被子每天更换,都能闻到那股硬捂出来的汗臭味,害得我自己直反胃。
可某人一如既往的睡在我外面,甚至带着宝宝一起,和我抢着变了味道的被子盖。
“你有鼻炎吗?”我鼻孔里塞着棉花,怪腔怪调的问。
他“咦”了一声。
“这么重的馊味你闻不到?”
“无碍,朕不介意。”
“我介意好不好?你还让宝宝跟着遭罪!半夜里尿床你又不给换尿布,折腾我也得跟着起来,你是生怕我安然入睡是不是?”我承认,自己积怨已深。
自从炜儿出生,除了早朝和喂奶时间,他片刻不离的抱在怀里,连批阅奏折时也是,一问他就说,要潜移默化的让孩子学习处理政务。确实,他经常对着熟睡的炜儿自言自语,说些我都听不懂的国家大事。硬生生剥夺了我们娘俩在一起的时间,给我恨的呀,牙痒痒啊!
“呀!炜儿要醒。”他忙轻轻拍着,见炜儿吭哧两声又睡了过去,才放心的吐了口气,“嫣儿,和我使小性行,但得小点声,别吵到孩子。”
“孩子,孩子!你满脑袋只有孩子,也不管孩他娘的死活,你个没良心的!”肌肉很硬,所以我决定用指甲狠狠剜他两下。
他疼得直倒吸冷气,抓住我不安分的小手,“嫣儿,轻点,轻点,你这下手也太狠了!朕不疼谁,也不能不疼你呀!”
“呸!你个腹黑男,就会油腔滑调,装什么良民!滚回乾清宫去!”
“哎哟,嫣儿,月子期间,女人身子极虚,稍有不慎,调养不好,会落下一身的毛病,朕不也是惦记你们娘俩吗?你让朕去乾清宫,如何能睡得着呀!”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哼!”我脖子一梗,转身假寐,不再理他,却在心里笑翻。哎,女人嘛,有资本就要用,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也。
气归气,闹归闹,这次有惊无险的难产,真是去了我的半条小命。半个月过去了,我才能在他的搀扶下,勉强下地活动。当然了,屋是不让出的,头是不让洗的,澡就更是做梦了,哪怕我头上长虱子,身上糊上黑漆……蓝天、白云、小桥、流水……只能靠幻想。
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后,奶声奶气的童声在殿外响起,“母后,母后!”
“照儿呀,快进来!”
朱厚照甜甜笑着,紧倒腾两只小腿,冲进了我的怀里,“母后,照儿好想你!那天在殿外听母后生弟弟时的哭喊,照儿好心疼,好担心。可父皇怕我打扰到母后,一直不让照儿来看母后,这些日子,照儿想坏了。”说着,两只大眼睛罩上了水雾。
我心里一酸,这孩子就是摔倒了都不会哭,坚强的自己爬起来,却偏偏因为见不到我而流泪。哎,罪过呀!
“乖孩子,母后没事了。你父皇是怕母后的样子吓到你,母后前些天,披头散发的,好吓人的。”
“照儿不怕,只要是母后,照儿就不怕!”小脑袋又往我怀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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