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孩儿,“你想跟柳叶玩儿?”
小卓元想了想,摇了摇头回:“母亲说过,孩儿不宜随意外出,更不宜随意与人结交,孩儿的身份特殊,会引来麻烦。”
她的心疼了许久,慢慢道:“母亲原本想着,等你长大了,能寻个机会去看一看紫辰殿前的御衣黄开得是不是好,与你的父……父亲比较起来,是不是风姿一致。可惜……”可惜今春三月,天子驾崩,年幼的太子已经登基。想回去看的花,看的人,都已经物是人非。“可惜母亲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将枕头底下的一幅画交给了小卓元,“元儿记着,你父亲姓赵,但是赵乃是国姓,不可随意与他人说。你的名字叫念元,因为你父亲唤你娘亲一声小元。记得了吗?”
年幼的孩子不懂得母亲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明白自己必须认真记下,不叫母亲再说一遍,她已经太累了。
累到那一觉睡过去再也没有醒回来。
那一场梦醒了的时候,汴京早已春逝了无痕。又有谁记得那一抔黄土掩住的芳魂?
作者有话要说:
打我吧,又来一段沉沉沉沉的故事,但是这个是交代卓元穿着的马甲是怎么织出来的,所以忍着看一看算了。要打也要轻着点儿,毕竟是你们的亲作者啊。
☆、番外二
元佑初年,郎州。
秋瑟已浓,草木渐调。卓府里头,前院几棵梧桐在一阵阵秋风里飘飞着落叶。
柳树读了半日的书,起身来到院中走走散散乏。口中依旧默默念着方才读过的文章,有人靠近来竟浑然不觉。
“打劫!”一把亮堂堂的宝剑不知何时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柳树垂眸看了眼剑锋。叹了口气,“子初,你能不能不这么神出鬼没地,若是换个人保不齐就被你给吓死了。”
身后的卓元将宝剑往回一收,噌一声入了鞘,哈哈一笑,“别人?你瞧见我跟别人说话有超过三个字的么?”
柳树在院中石桌旁坐了,卓元坐在他对面,嗒一声将剑搁在石桌上。
“我说你这每日里除了念念叨叨背书还能做些什么?”石桌上有时令的果子,卓元捡了一只绿皮橘子一掰为二,递了一半给柳树。
柳树看了一眼那连皮一块儿掰开,流出几滴橙黄果汁的橘子,摇了摇头,将两个半个橘子都拿了过来,仔细剥完半个再递了回去,“堂堂节度使公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打街上走一圈能惹上多少艳羡目光,外人眼里头多么精致一个人儿,原来就是这般糙得不像话的。”
卓元将橘瓣往嘴里一扔,吧唧着嚼了几大口,“甜,真甜。”抬起一只脚踩在石凳边缘,将手搁在上头晃荡着,“真别说,要说斯文做派,你比我更是个合格的贵家少爷。哎,柳兄啊,你每日将自己泡在之乎者也里头就为了考个功名回汴京?”
柳树抬眸看了看隔着一张石桌的卓大公子。就资质而论,不论文武,卓元都在他之上一大截,若是他有心功名,几乎是件易如反掌之事。只是这个小子,自打他认识他以来便对功名二字毫无感觉,而义父也从来不迫他读书写字。
之所以不迫他读书写字,一来身为郎州节度使的卓安德竟然没有想让儿子跟自己一般入仕为官的打算,二来对于那些书籍典故卓元几乎是过目不忘,一学就会,根本用不着有人迫他学习。
除了文,卓安德似乎更喜欢将卓元带完校场操练,亲传了一身的武艺。
“嗯,回汴京。”记得小的时候父亲带着他和身怀六甲的母亲一路北上,目的地就是汴京。兴许他们还在汴京……
卓元将石桌上的剑抽出来,在空中虚晃几招,从剑风强劲有力的呼呼声中可以看出他的剑术又上了一个台阶,“考个功名,弄个官当当倒也有趣。”收了剑,身子往石桌上一靠,“跟你打个商量呗,若是你得了官衔给我过两天隐如何?”
柳树叹了口气,“你以为科考当官是儿戏么,还能借给他人过瘾了。何况以我的资质能忝列三甲之末便已万幸,顶天派个抄录之类的职位,不过我只求能谋个温饱,谋个立足,不奢求高官厚禄。”
卓元从怀里掏出一缗银子来,往桌上一拍,再一推,送到柳树面前,“不就是温饱么,拿去。别每天读书读得呆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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