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博望州城。
仙人台。
正是深夜,冷白的月色透过窗棂洒进屋中,四层之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门外是安藏提剑的身影。
无洞抬了下头,分了一杯茶到旁边。
「什麽事?」天山司风盘膝放剑。
「昨夜有动静了。」无洞道。
安藏一挑眉。
「刚刚李蔚如递来消息,有人盯上了那座宅子,昨夜有被探查过的痕迹,但还没有进去。」无洞抬头,一双灰白的眼睛看过来,「这两天做好准备吧。」
安藏想了下:「我昨日看骆德锋那边的笔录,说尚怀通心境已破,已经用不出那道意剑了?」
「无碍,当欢死楼知晓的时候,已经在套子里了。」无洞道。
安藏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但我还有一处担忧。」
「嗯?」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来的是已完成了『玄门登临』之人呢?」
「安司风觉得会来第三阶的宗师?」无洞看着他。
安藏不说话。
「欢死楼在少陇确实有这种力量」无洞想了想,合上册子,「但我们至今没瞧出这案子用得着他们下场的地方。」
「正因一概不知,才担忧其严重超出预期。」
「安司风已向天山请调第三阶的宗师了吗?」
「先问问无鹤检的意见。」
无洞缓缓点了点头,淡笑:「既然如此,那倒不急——反正暂时也有对付三阶的法子。」
安藏离开仙人台南行不久,推开了天山小院的院门。
清月树荫,树下,石簪雪丶谷云扶二人坐在桌前翻检着文书,朱笔彩墨摆在一旁,桌上还铺着一张西陇少陇的两道地图,书本散落一片。
「有收获没?」安藏含笑走进来。
「要在博望找到什麽有价值的文字,也实在太难为我和师兄。」石簪雪抬头看了眼这位师叔,「西陇那边又传信了?湖山剑门那东西确定是」
「多半是了。」门柱丶树梢丶屋檐天山的守秘之阵系起玄妙的联系,又一闪而逝,安藏也在桌边坐下,笑道,「谁再说我爱读闲书野史没有用处?」
谷云扶笑:「这真是没话找话,由来也没人说您。」
石簪雪在一旁张着眼睛:「是怎麽溯到呢?」
安藏敛起笑意,声音低肃了些:「你们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背过的『戒偷』之篇?『至多木之山,王攀之,久而归,銮乘失玉,三诫之,无人还,王遂斩令氏之女,玉出于尸。』」
安藏诵完此篇,道:「穆王游山回来,停靠山下的车驾中丢了东西,不问不查便可辨出窃者——【照幽】察外,不正是此理?」
「所以」
「所以【照幽】传说多半为真,当年穆王西游,或许便带着这件法器。」
「又何以证得便是湖山剑门之物?」
「说不上『证』,但确实有这个说法。」安藏展开刚刚收受的天山传信,「这一段我倒没见过,但门中典者说可信:时间是在穆王离开群玉山之后丶建造秘藏之宫前,史中有一段记录,乃是『奔戎窃王之剑,从者举之,杀,尸赐偃师』。」
「」石丶谷二人俱都停下了手中之笔。
「是不是?」安藏将信递给他们,「何以这一次,却要『从者举之』,穆王才知道是谁偷了他的剑?」
二人低头看信。
「因此,不知出于什麽原因,穆王将这件典狱之器留在了途中,被窃剑之时,他手上已无典器。」安藏道,「穆王东还,先南后东——天山南下六百里,便是」
男人在地图上一敲:「今日扬州。」
「所以那古传之物竟然真是这件【照幽】?」石簪雪合信而思,「『夺魂珠』也真是从神器『烛内』之理而来?」
「想必如是。」
谷云扶这时看着两人插嘴:「那咱们要拿吗?这东西到底重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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