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顺手些。」
裴液沉默一会儿,问出来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它是从何得来吗?」
「」张景弼顿了一下,仿佛回忆起那遥远的碎片令他有些吃力,他低下头,「好像好像就是峰中随便找的。」
裴液拿着剑离开了这里。
「他不太会说谎。」黑猫忽然道。
裴液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没有揭穿他。」
「得不到什麽。」裴液道,「那不是藏着要命秘密的样子,我想他也是被蒙在鼓里。」
「是,我是说没想到面对这样明显的线索,你会冷静下来。」黑猫道,「很好,既然他不愿告诉我们这剑的来历,那我们就去查它的来历好了。」
裴液点点头,看着手中这柄剑,往石窟的另一边走去。
「我当然没有指使,我为什麽要指使!」女子尖利的声音在石壁上折射了几个来回隐约传入耳中。
裴液往里走着,这声音渐渐清晰:「毁去一个人的经脉树比杀了他还难!景弼怎麽可能做到这种事?!」
「所以我们疑心这力量来自于你。」
裴液转过最后一道弯。
眼前空间内只有几张简单的桌椅,上面除了笔墨灯烛再无他物,甘子枫和另一位长老坐在案卷之前,许裳却倚壁站着。其人剑已被收缴,嘴唇凉白丶鬓发微乱,于一位不曾负伤的宗师而言,这副样貌实在罕见。
「我他妈是蠢猪!!」许裳嘶声道。
确实很难想像,一位峰主会在一次问讯中落入这等境地,孔兰庭所言的「勉强执位,诸峰最下」此时在裴液心中清晰起来。
甘子枫提笔记录两行:「勿要激动许峰主,一切以证据说话。」
「那要是没有证据呢?」许裳哑声看着他们,「你们会放了景弼吗?」
两位执事对视一眼:「若没有其他证据,自然就是令子挟私恨残伤同门,视具体情节以伤还伤,三年孤壁悔过。」
「呵呵呵呵」许裳捂着脸靠了在墙壁上,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结果,甚至无力再驳斥。
裴液来到她面前时,听见她低哑的嘶声:「这种莫名其妙的陷害梅卿当年就走得不明不白」
「许峰主。」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裴液打断道,「我想令子之事与这柄剑有些关系,明日能否往彩雾峰一叙。」
许裳茫然抬头。
崆峒八百里之外。
太阳将要落下去了。
寅州城外,北少陇最大的湖波澜不兴地卧在这里,湖水南岸,一座巨大的庄子伫在这里,既深且高,博望城的七蛟庄园在这里只能充当一座偏院。
不过庄中并不饰以精致的山光水色,它也不是悠游之处,深广的占地被充分地利用起来,高耸的院墙丶堆叠的货物丶来往的力工丶排列的船只几乎像是寅州之外的一座子城。
金玉斋,做玉石奢物丶书画瓷锦生意,是整个少陇可以数进前十的大商会,它们生意的最上层是阵器两道的稀有材料,几十年来早已铸实了名声。
此时天色已暗,一道人影从这一切忙碌的上空一掠而过,青襟猎猎,苍发仗剑,无视了那些猛地抬目而上的目光,径直落进了最深的庭院。
六七道矫健的人影一瞬间围住了他,同一时间老人已面无表情地举起了腰牌,连前行的脚步都没停下:「仙人台鹤检无洞,奉公查办,扰者律处。」
下一刻檐下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一华服男人迎了出来,笑道:「无鹤检,怎麽这样急?我刚刚收到贵帖,然而现下实在挪不开身,便回了一封明日再约的笺子,没想到您没有收到」
「我收到了。」无洞面无表情,「所以才即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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