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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Penny的情绪就一直不太稳定,经常会做噩梦,或者自己吓到自己。她完全沉浸在吃喝玩乐中,一刻也不让自己放松下来,却依旧紧紧地握住薛家不放。薛景云的爸妈一直以为,是那次回国后的Party上Penny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一直将Penny供在家里,期盼着他们的小孙子出世。其实,你那次借胸针的事刺激她,只不过是火上浇油,看Penny孕期的状态,就算你不出现,她也很难坚持到把孩子生下来。”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我急切地问了句。
“还在住院。她身体虚耗太过了,加上流产,一直没有恢复好。我一边假装帮她追查着你的消息,一边在Penny家里献殷勤搜集证据,来到这里工作,不仅仅是Penny的安排,也是我自己的意愿。”
“那你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才突然倒戈,求我们帮忙对吧?”薛景云几乎肯定地问了一句。
“是,”许格黯淡的眼中忽然腾起一丝光来,“三年前那场走私案,确实与Penny的爸爸有关,不出所料,就是他嫁祸给了我爸,而且买通了各种关系,让这场速战速决的案子成了冤案。但是,最关键的材料,在薛景云的爸爸薛庆山那儿,因为有一份关键的伪造合同,被Penny爸爸用计藏在了薛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这个地方,任凭谁都想不到,也不敢查。”
许格停顿了片刻,抬起头来望向了薛景云:“你们如果真的认识薛景云,就一定可以帮到我。但愿,薛庆山并不是跟Penny爸爸一伙的。”
“不会的,”薛景云忽然抢了话,语气明显激动了些,“薛庆山不是那种人。”
我连忙偷偷抓住薛景云的手,示意他冷静一些,怕他露出什么破绽。为了转移许格的注意力,我也向他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Penny是你仇人的女儿,你就没想过要报复她?”
许格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表情虽然凝重,语气依旧平淡:“她是个可怜人,我从来没想过把上一辈的恩怨,加在她身上。”
是了,天衣无缝的回答,我暗暗思忖,决意要赌一把,相信许格一次。
“既然要我们帮忙,光凭一张嘴可不够,明天就带我们去看看你搜集的证据吧。”
许格听了我的话,反而稍显措不及防。他先是点了点头,而后从工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我薛景云面前:
“这上面是我的住址和电话,你们现在可能不想透漏自己的联系方式,没关系,等明天见面了再说,我在家里等你们。”
语罢,许格又对着我充满歉意的补了一句:“对不起,为了我的私心,让你受伤了。以后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
薛景云接过纸条便塞进了口袋,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手上的纱带,心里依旧有些不爽:
“你能补偿得起么?你要是敢诓我们,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格硬是被薛景云的口气吓得一愣,而后冷着一张脸,默默朝他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大半夜了,我思绪繁重,脑袋发胀,只想一头扎进被窝里,却被薛景云拦路截下。他见我手掌中的纱布已经洇出血水,怕我感染,就连忙把我按坐在床上,坚持要给我换药。
伤口流血水的地方已经跟纱带有点粘连,薛景云为了将纱带取下,只好小心翼翼的拿碘酒一点点湿润纱布。刺激的疼痛令我瞬间清醒,我咬着压根嘶溜嘶溜呼气,丝毫不敢叫出声来。
我以为薛景云还沉浸在许格描述的故事里,然而此时的他却没有一丝一毫分神的意思。他眼巴巴瞅着我的伤口,满脸心疼,嘴上却是一腔怨愤,抬起头来瞟了我一眼:
“让你再逞英雄,救人爽不爽?这下好了,这个许格缠上你,比我这个鬼缠上你都可怕!”
要是放在之前,我一定要回怼他一句心里才舒坦,但此时此刻,我不仅战斗力全无,心里琢磨的全是如何来安慰他,想让他放弃强颜欢笑,该哭哭该发泄发泄,而不是掩饰自己的难过。
揣度着徘徊着,于是出口的话也变得温柔。我一反往常的斗嘴模式,而是暖暖地笑着,眉眼还掺了分怜惜:
“哎呀,我这不是脑袋一热就冲上去救人了,哪里有时间多想。这都是小伤,不碍事的,我命硬得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薛景云见我这番神情,正缠着纱带的手突然停了一秒。
那些不属于他的遥远记忆纷至沓来,他深藏不露的细心,一点点流于眼底,落在我的脸上。
若是平日里,薛景云一定会屁颠屁颠迎上来,恨不得立马邀功,而后借机撩拨一番。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也同样一反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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