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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记忆如潮涌来,消散不去的酒气又为其罩上一层朦胧的纱笼,苏蕊白在他身下颤抖,他只顾绷紧了身子压在对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对方的名字。
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舐掉苏蕊白眼角的泪,又是如何不停地讲着那些从来羞于出口的言语。
他的心轰然坠了下去,感觉一切都搞砸了。
然而再打量一眼,自己穿戴完好,身下床铺整洁,屋里还是那股熟悉的馨香气味,又让他生出了昨日的荒唐是一场痴梦的错觉。
但腰身的酸痛骗不了他,他撸起一侧的袖子,小臂上果然有几道醒目的抓痕。
一颗心起起伏伏了几轮,他终是沉了口气,下床穿上了靴子。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咯吱一声被推开。
苏蕊白手捧一只白瓷小碗走了进来,动作有些缓慢,连步子也小了许多。
卢雁声腾地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向自己走来的人,如同年少时在课上玩闹被教书先生逮住的样子。
苏蕊白将碗递向他跟前,声色平静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把醒酒汤了喝了吧,会舒服些。”
卢雁声木木地接过瓷碗,心里的话堵成了线球,却不知先捡哪一根说起。
他只好先将那汤水一饮而尽,苦中带着回甘,还有点好喝。
苏蕊白见他喝完,还没等他开口,转头又走出了房间,卢雁声将碗放在一边,犹豫片刻后,还是跟了出去。
苏蕊白已将头发束起,用一根檀木簪堪堪别住,半干的发丝间还氤氲着若有若无的热气,卢雁声的目光又循着向下,很快就留意到了那白皙颈间的红痕。
他耳根一热,不由得低下头去,昨夜到底是怎样荒唐的一晚。
“蕊白。”他仓促地叫了一声,昨夜自己的失声低吼仍回荡在耳侧,只见苏蕊白悠然转过身来,如往常般问他:“怎么了?”
卢雁声有些慌不择言地说:“昨晚的事,我会负责的,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苏蕊白如同往常一样风轻云淡地笑着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神情,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特别新奇的事情。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心头却莫名萦绕上一股暖意。
卢雁声见对方的神情,不由得暗暗骂自己嘴笨,迫切想要挽救,急忙道:“我可能没说明白,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想要怎样都好,都依你……”
声音戛然而止,他还是乖乖闭上了嘴,眼下越急越乱,再这么说下去,怕是要误会大了。
他有些无措地咬了咬下唇,急得耳赤面红,却仍旧组织不好语言。对方可是越国最盛名的教派教主,还是位绝色倾城的男子,自己要怎么办,娶人家吗?就那些微薄的俸银对方看得上吗?要是他不同意呢?要拿什么才能补偿呢……
苏蕊白眼眶一酸,迅速背过身去,他将涌动的情绪缓缓压下,声音里仍带着笑说:“昨夜我也喝了酒,酒后的事不当真,你别放在心上,回去吧。”
卢雁声知道苏蕊白在安慰他,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恨不得当着对方的面扇自己两巴掌,但他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解释清楚,起码不能在伤了对方的身后,再继续伤对方的心。
他缓缓呼出口气,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急切:“蕊白,是我的错,是我贪恋你才酒后失了性,我不会做始乱终弃的事,也不会一夜过后就什么都不认,你无需顾及其他,若是想要我的命也可以拿去。”
苏蕊白合了合眼,终于转过身来,卢雁声那深沉又灼热的目光,烧得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佯装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话语间是寻常玩笑的意味,“开什么玩笑,我堂堂合欢派的教主手刃大梁左林卫的将军,传出去怕不是疯了。我说了没事了,你再在我这里待下去,恐怕不一会儿你的兄弟们就会找到这儿,到时候你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没准我还会被梁帝盯上,他别转念再将我关进牢里去。”
苏蕊白边笑着,又微微嗔他一眼,但让旁人看在眼里,更像是撒娇而非埋怨。卢雁声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苏蕊白的话并非真的玩笑,于是左思右想,还是松了口。
“你要是想好了,随时告诉我。”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枚小小的玉佩,由颈间摘下,又交到苏蕊白手中,不由分说地让他收下,“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就当人押在你这儿。巡查我照例会来,不要躲着我。”
苏蕊白的掌心被塞进那枚发烫的玉佩,他的脸顿时也笼上层热意,昨夜他不知被这小小的物什拍打了多少下,还眼熟得很。
他本不想要收下,卢雁声却逃得飞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庭廊另一头,苏蕊白全身酸痛得厉害,有心思追也没力气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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