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在铺满花瓣的木桶中,我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沉睡的眼睛,恍惚听见阿熙一面用木勺往我身上慢慢浇水,一面小声道:“禀王妃,方才芬姚姐进來说事也办妥,见王妃还在沐浴,便沒有打扰,只让奴婢向您回一声……”
“哦……”眼前浮现出临别前赫哲那忿恨的眼神,想到从此这个为情所困、纠结数载的女子,终究是逃离不了命运的安排,恐怕梁文敬亦是沒有想到,这个看似温顺的赫哲居然有朝一日会向我举起屠刀,为的就是劈开她身上的枷锁,而这一切,俱是因为我的存在。
赫哲曾经说道:“我可以保证别人伤害不了你,但是,我不能保证我自己……”
想起自己一面之缘的舅舅沈从月,若是知晓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境地,该是如何的悲伤。
自己能放过赫哲,俱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曾经说过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合欢(上)
沐浴完毕,换得一身浅色的丝衣。
对着铜镜照了照,脖颈侧的剑痕只是一细长伤口,并不深,刚伤及表皮,回來之时何太医仔细查看后,便清理伤口,又涂上一层清凉的止痛愈合膏,再就是让自己避免着水,免得天热发作,方才沐浴的时候亦仔细避过伤口。
如此想來是那赫哲手下留情。
只是扭转脖颈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痛。
來得中厅,刚在美人榻上躺下,正想小憩一会,忽瞥见外面铁蓝和坦坦尔正垂头跪在烈日底下。
不知跪了多久,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亦是湿透,想必是从回來之后就开始跪在那里。
我心下明了,唤过阿熙:“叫她们两个进來!”
许是在烈日下跪地太久,铁蓝和坦坦尔听到让她们进屋,起來的时候免不了头晕眼花,坦坦尔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幸好阿熙手疾扶住她。
两个人满面通红,汗流浃背,一进來就直直跪在我的榻前,齐声道:“奴婢护驾不力,前來向王妃领罪!”
我侧躺在榻上,摆摆手,懒懒道:“起來吧!今日之事不怪你们,那赫哲本是深藏不露……”
一旁浇毕花的芬姚上前,一面为我轻轻捶打着肩膀,一面心有余悸道:“那赫哲倒真真是个厉害的,奴婢还未上前,她一下挥开奴婢,身子只一闪,便挪到坦坦尔跟前,又伸手在坦坦尔的手腕一劈,坦坦尔的剑便顺到她的手中……一切俱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而已,当真是厉害!”
坦坦尔跪在那里,晒得通红的脸上愧色尽显:“奴婢护驾不力,致使王妃受惊,还请王妃责罚……”
“罢了罢了……”我摆摆手,只觉困倦不堪,眼皮直打架。
闭上眼睛,听着侍女们离去的衣衫的簌簌声和轻微的脚步声,却一时又睡不着。
赫哲饮下药酒后,足以昏睡几日,府内早已备好的水车则会趁夜色将其运出王府,由早已在宫外等候的线人将其送走。
自然,醒來后的赫哲无论容貌还是记忆,与以前都会有所偏差,若不是至亲,应该是认不出,将赫哲囚禁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自己遣人去了大梁,霍太医早已在几个月之前携长孙鹭眉來到大梁的北部边境,在一个偏僻的小镇长住了下來。
而霍太医奉上的药便是此次赫哲喝下的药,不出月余,霍太医与长孙鹭眉亦会來到柔然。
赫哲是自己母亲家族的嫡亲孙女,即使赫哲不知道这层,自己亦是下不了手。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不问林溪路险远 以声入梦.念篱 我开直播黑老板的日子 我开的真是孤儿院,不是杀手堂 每天偶遇不同的你 傲娇夫人是个攻 四合院:三大爷的外甥女 海贼之死神降临 嫁冠天下 快穿之朱砂痣 【狗子】 一秒涨亿金,我靠买买买成神 (刀剑乱舞同人)(综)坑爹游戏毁我青春 宿主脑子有坑姊妹篇 何必有来生 当忠犬遇上伪高冷 皇商嫁到 年岁如初(民国耽美) 娇妻有毒:帝少么么哒 文豪野犬现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