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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带上食物先去有求必应屋准备,然后再把西里斯叫过去给他一个惊喜……”哈利一边自然地抬起下巴配合德拉科的动作,一边斜着视线看向同样因审判结果而欢呼的人群——要知道在哈利的专访出炉后,这些尚未踏出校园的学生们在意识到自己当年真情实感地唾弃厌恶过的杀人犯西里斯·布莱克,竟是被人构陷、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还被困在阿兹卡班中将近十二年的正面人物后,曾经的憎恨就转变成了怜爱,尤其是某家小报不知从哪里翻出了西里斯学生时期的照片,高大俊美、意气风发的形象与通缉令上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于是不少人怀揣的这份怜爱又不自觉地多了几分,连带着对魔法部的观感又变差了不少,至于罪魁祸首小矮星·彼得那绝对已经荣升为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或许是有些乐极生悲,哈利莫名地变得有些怅惘:“我忽然想到……如果西里斯没有被错判入狱……他会有着怎样的人生……”
听着哈利似是多愁善感的自言自语,德拉科双臂环过对方劲瘦柔韧的腰背,他明白哈利并不是期盼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精辟回答,他要做的、能做的,其实都只是最简单的陪伴。“无论过去怎么样,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西里斯可以去过他想过的人生了……”
德拉科静静地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只感觉到埋在他肩颈处的那颗脑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搂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臂无声地收得更紧了。
本来应该一起等待海格出现的格兰芬多铁三角,却从午饭时就被“拆散”了——哈利和马尔福俩人早几个星期就约好了,要轮流去对方学院长桌陪对方一起吃饭,今天中午正好是哈利去斯莱特林长桌陪那只白鼬。
而三人组仅剩的两位此时正站在禁林边缘一棵枝桠间挤满了厚重白雪的山毛榉下,人手一份特刊让他们同样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西里斯洗清冤屈的好消息,罗恩兴高采烈地想跟好友一同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却在望向不远处的好友时瞧见了又莫名其妙抱在一起的俩人……他悻悻地收回了视线,自打赫敏对他耳提面命多次叫他别整天闲得没事去打扰哈利谈恋爱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得非常识趣了,至少没再像之前那样一看到俩人秀恩爱就一惊一乍,但他直到现在还是觉得难以理解,怎么会有人一找到机会就亲亲抱抱?根本不在意旁边还有一堆人在围观?想到这儿,罗恩又装作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周围零零散散等着上课的人,果不其然,不少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瞟向某对着名校园情侣,有几个女生还边讨论边笑得贼眉鼠眼的。
就在罗恩准备为好友两肋插刀上前去劝阻那几位瞧着就居心不良的女生时,海格抱着一个大大的木箱出现了。
“孩子们,快过来,今天我们要观察的对象是刺佬儿!”海格依旧穿着他那件长长的鼹鼠皮大衣,一双巨大的手掌包裹在兔毛皮手套里,两只海貍毛皮靴子在没过他脚背的雪地里留下一串显眼的足迹。
“海格!”终于找到了分享对象,喜出望外的罗恩紧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压低了的嗓音也掩盖不住他的兴奋:“你看报纸了吗?西里斯被判无罪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看着罗恩举高到他胸前的报纸,海格当即就停下脚步飞快地阅读起上面的头条内容,亲自确认了这一好消息的海格看了一眼底下几乎人人都拿着报纸显得格外欣喜的学生们,这位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下一秒便豪爽地宣布:“难得有件这么高兴的事,今天的课后作业就免了吧!”
顿时欢呼声和掌声交织着一起点燃了这寒冷沉寂的禁林边缘,就连静默在枝头的皑皑白雪都被猝不及防地从高空中震落下来。这一刻,纯粹而简单的愉悦在众人之间传递,没有学院的区隔,没有旧日的嫌隙。
注:
①参考知乎文章《小天狼星越狱记&阿兹卡班在哪里》。
庆祝
“今早在礼堂没看见你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跑去魔法部参加审判了!”哈利惬意地喝了一口蜂蜜牛奶,看向正仰躺在一张坐垫布套材质是深红色灯芯绒的懒人摇椅上的西里斯。
“其实你还真的说对了一半,”往嘴里塞了一根炸薯条的英俊男人笑得颇为狡黠,“我是真打算要去,不过邓布利多把我劝住了,并说服我提供一份亲笔信和一段记忆。”
“梅林的白头发啊!还好你没去——万一、我是说万一审判结果对你不利……”罗恩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硬是把“坏结果”一同吞下。
迎着三个孩子担忧的目光,西里斯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态,脸上的表情多了些许沉重:“……那天听了克利切交代的事,连着好几晚我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雷尔喝光了那石盆里让人痛不欲生的魔药……最后被阴尸给拖到了水下……”说着那一向富有磁性的嗓音也染上了几分喑哑,“我总是控制不住地在想,他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时候,我这个哥哥到底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任由自己的弟弟独自走向死亡……”
感受到眼前向来坚韧顽强的男人流露出的感伤和脆弱,哈利忍不住走到对方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自家教父的一只手,轻轻地唤了一声:“西里斯……”听克利切讲述那段过往,对当时在场所有人而言都不是一个轻松的经历,更何况是西里斯,他可是雷古勒斯的亲哥哥……
西里斯用力地回握住哈利的手,似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从教子身上汲取到一些力量:“我之前还一直觉得他是个愚蠢的笨蛋,因为胆怯退缩了才被食死徒给杀了,呵……我才是那个无药可救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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