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听到阮绵的话,倍感欣慰,说:“没有就好,阮阮你也要多注意身体,那边是高原气候,又下雪,天气冷,多穿点,别冻到了。”
“好的,我会的,妈,您也注意身体。”
“真懂事,说句真心话,当初我还担心你受不了霍忱沉闷的性子,现在看来你们俩处的不错,我们也就真放心了,等你们回来,再把婚礼办上。”
阮绵答:“好,都听您的。”
在霍夫人看来,阮绵是个乖巧懂事的性格,很适合霍忱,霍夫人不喜欢会来事的女人,来事的女人可能事业会做的好,按照霍家现在的地位,不需要女人多大强大,只要能搭理好家里,就足够了。
阮绵有这份潜质。
只是霍夫人不太了解自己儿子,霍忱不是会照她想法做的人,如果不是,也不会毕业就去了北屿,这一待,就是六七年。
霍忱一直在看她,眼神专注,有很深的迷恋。他是喜欢她,远比她知道的还要早。
霍夫人又跟阮绵聊了聊,话题再寻常不过,阮绵很有耐心,等霍夫人说完,柔声说了句:“我把手机给霍忱,他有话跟您说,稍等一下。”
她太礼貌太克制了。
霍忱其实觉得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谨,可以放松点。
霍忱拿了手机去阳台接,有些话他得单独跟霍夫人说。
“妈,家里最近还好吗?霍回没惹什么事吧?”对于小他一轮的妹妹,霍忱是有心无力,距离太远,管不好她。
霍忱这么一问,霍夫人犹豫了几秒,说:“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
“出什么事了?”
霍夫人怕自己想太多,又说:“应该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吧。”
霍夫人也不确定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看到贺川和霍回昨天傍晚一块从小花园回来,她感觉这两个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流转,耐人寻味。
霍忱说:“霍回虽然爱玩,性子野,但是应该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别太担心。”
“最好是这样,她要是像你一样,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霍夫人说起来也是忧心忡忡的,有不太好的预感,“要是像阮绵也好,阮绵这孩子,从小不让家里人操心,非常懂事,我听亲家母说她十几岁一个人出国求学,回回十一岁的时候还在做什么,天天跟着你们屁股后面跑,阮绵也太懂事了,我听着一方面羡慕阮家教出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又心疼她太懂事。”
往往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阮绵太乖巧,懂事,不争不抢,反而容易让人忽略她。
……
阮绵去倒水,站在厨房门口,留意着霍忱什么时候聊完了,她才走去客厅,看着他的背影,疑虑了会,放下水杯,慢慢上前从他身后抱住。
手指在他腰前扣住,有那么一点小心翼翼的意思。
阮绵蹭了蹭他,头顶响起他的声音,他说:“怎么了?”
阮绵难得主动抱他,他受宠若惊,握住她的手指。
“你身体好点了吗?”
“没什么大问题。”
阮绵想了蛮久的,问他:“对了,我一直没问你,好像来了这么久,没看到小十……”
提起小十,霍忱怔了很久,笑容消失在脸上,久久没有回答。
他不回答,阮绵仿佛意识到什么,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也不问了,抱紧他,无声安抚他的情绪。
阮绵很心疼他:“你不想说的事,我不问你,等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说了,再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霍忱。”
霍忱松开她的手,轻声道了句:“外面冷,进屋待。”
回到屋里,阮绵喝了一半的热水在桌子上,霍忱拿过来也不嫌弃她喝过的,直接喝光剩下的。
阮绵问他:“还要吗?我再去给你倒。”
霍忱说:“不用了。”顿了几秒,他说,“小十牺牲了。那次行动,我们的行动被自己人出卖,我失算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我。是我的问题,这段时间被问话,也是因为这件事。”
他最信任的人,出卖了他。
那人是江阳。
差点回不来的人不止是他,还有同行除了江阳意外的三个人。
还好那三个人都捡回一条命,这都是小十换来的。
小十回不来了。
他今年回不了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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