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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含蓄轻唤:“母亲。”
萧惠仪细细打量,眼眸在她精巧细致的小脸一寸寸碾过,寒暄了几句后将她拉到身旁。目光触及白谦的容颜,扬得恰到好处的笑脸一滞。
“这是谦哥儿吧,当真仪表不凡,你父亲瞧了定十分欣慰。”
白谦不冷不热地唤了声母亲后不再言语,倒是白雅发现了异样。门口虽聚着不少人,但老夫人、白湄、白婳以及白源均不在。白源在西疆镇守边关,不在府中实属正常,只是老夫人等人不在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然而,她虽好奇,却没有开口询问。
萧惠仪见白雅一副不敢开口的模样,心里有些鄙夷,面上却笑道:“这几日你们祖母对你们兄妹念叨得紧,一个不慎便染了风寒,是以今日未能起身远迎。湄儿与婳儿一早就侯在福熙院侍疾,若你们不是十分劳累,倒可以随我一同前去请安,好让她老人家放心。”
文澜崇孝,男子仕途、女子婚嫁离不得孝。
白雅腹诽,怕老夫人不是身子不适,是想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若是以往,下马威便下马威,她是不在意的,去一趟还能免了后面许多事,但今日白谦在此,男子的脸面总要矜贵些。
然而萧惠仪看着的是白谦,众目睽睽,于礼她不宜开口。
白谦看向萧惠仪,黑眸轻且淡:“祖母身体抱恙,受不得风尘,我们阖该洗漱后再与她请安。”
萧惠仪神色微僵,讪笑道:“倒是我疏忽了,锦心、锦衣,还不快带世子、二小姐回院子沐浴更衣!”
见兄妹两人不说话,又道:“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我凭自己的主意随意拾掇了一番,待会瞧着不顺眼,尽管告诉她们,回头我再派人改。”
白雅笑得乖巧:“母亲布置的自然妥当。”
萧惠仪端着一张慈母脸,又拉着白雅一阵嘘寒问暖,在门口足足耽搁了一刻钟才进门。白雅看了眼站在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只当不知她的心思。
便在她们回了各自院子的时候,“身体不适”的老夫人正躺在榻上,任凭丫鬟捶肩捏脚,与坐在一旁吃茶的白湄和白婳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好不惬意。
苏帘轻晃,久不见身影的林嬷嬷稳步轻声进来,打发左右在老夫人耳边低语,老夫人慢慢直起身子,脸色微沉。
白婳眼中困意俱散,佯装关怀道:“祖母这是怎么了?”企图呷茶解困的白湄亦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疑惑。
老夫人语气淡淡:“你们的兄长与姐妹回来了,若你们嫌这里烦闷,不妨替我过去瞧一瞧、问一问,好歹了一下我这几日的念想。”
白婳心知老夫人对白谦回来当天未进家门一事耿耿于怀,现两人又未第一时间前来请安,心里计较着。
白婳“安慰”道:“祖母莫要生气,仔细伤了身子,许是二姐累极,哥哥不好撇下她自己过来。”
她不喜白雅,天生就不喜欢,谁让她愚钝又占着嫡长女的位置。
老夫人拉长了脸,虽知白婳惯会胡乱猜测,却忍不住迁怒。
白谦三番四次因白雅忽略她,让她威严扫地,果真如净安师太所言,白雅生来就是为了克她!
白湄杏眼微动,笑道:“为了回府,哥哥与二妹赶了一路,之所以先回院子,怕不是不思念,只担心一脸风霜,祖母瞧了心疼。祖母若不信,只管等着,待会她们就该整整齐齐地来给您请安。”
“大姐果真喜欢二姐多一些,这人还没见着就帮上了,可真叫妹妹心寒。”白婳素来看不惯白湄那副就她明理的模样,又作又酸。
白湄神色微淡:“三妹此言差矣,我们同为卫国公府子女,该是手足,何来偏心与帮一说?”
白婳讽刺道:“我如何就说错了?她白雅早年轻信几个上不得台面小姐上长延山找灵树祈福,被嘲笑后割腕自杀,把我们卫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如此愚钝自私之人又怎会为祖母考虑?且哥哥才回国便马不停蹄请旨出京前去接她,谁又知道是不是她与哥哥胡说了些什么?”
白湄唇线轻抿:“哥哥才回来,三妹莫要胡说八道才好,要知道人言可畏。”
白婳只觉得自己说得在理,不依不挠:“我道为什么平日端庄的大姐不顾尊卑口齿突然伶俐了,原来是因为我那素未蒙面的哥哥!也是,早年你养在文世洳名下,与他们自是一道的。”
“我道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继室之女竟能直唤元母姓名。三妹,敢问这是哪里学来的规矩?”
垂帘外,一高一矮,一浅蓝一银白,随着林嬷嬷撩帘子的动作落入老夫人等人眼中。
林嬷嬷一脸尴尬,她原是打算通传的,奈何白婳一腔“豪言壮语”说得极大声,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再制止就显得心虚了。只是她原以为开口的会是世子,没想到是一直不显端倪的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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