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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将湿帕递给白雅,道:“是世子不让叫的,说要等您自然醒来。世子刚来的时候还给了奴婢解酒丸,让您膳后吃。”
白雅膳后用了药,头痛之症果然大减,不一会儿就跟没事一样。见剩了两颗,忙让玉蔻带给白湄。白湄喝得不比她少,酒量却比她的还糟。
玉蔻得令后,放下膳食便往外走。
主仆三人不知,白谦给的可不是什么普通解酒丸,而是千金难求,能治百病的玉莲丹。
白雅翻阅着桌面的字帖,突然发现昨日作的几幅画不见了,问:“你可曾见过我昨日作的画?”
玉竹摇头:“昨日我不曾整理小姐的桌面,可是不见了?”
白雅嘟囔:“莫非被风吹走了?”
“奴婢这就问一问,若真吹走了,应是吹到院子里了。”桌面靠窗,窗外就是院子。
白雅看了眼窗外干净无落叶的院子,道:“无碍,回来再找吧。”说着,径自收拾字帖准备到如轩苑。
路上,玉竹与白雅说着昨日那场闹剧的后续。
“那被程大人押着负荆请罪的程家公子可是回去了?”白雅问。
玉竹道:“程公子跪了两个时辰后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早被婆子们抬回去了,只是一同回去的还有安姑娘。安姑娘哭哭啼啼地被夫人塞进轿子里,怕是要给程公子作妾。”
程佑希好色,早在南庄便略有耳闻。
东窗事发,把紧要的人丢出去让她们自行解决,这事虽然做得不地道,但麻烦甩得快,确实像萧惠仪的作风。
“听闻夫人病重,这几日汤药不断,老夫人只派人送了些无关紧要的药材,人影都没露。”要说玉竹为什么这么清楚,多亏雅馨苑的萝心,萝心是董嬷嬷的侄女,董嬷嬷号称“包打听”,府里府外的八卦大多出自她口。
“可有父亲要回的消息?”前不久是有消息的,白湄及竿礼的头面便是白源让人准备的。
玉竹摇了摇头。
白雅神色微妙。白源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搁在现代就是人民公仆的典范。
这几年来,她多多少少看出他的心思。后院之事只要不影响到他,全然放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只管官场。如此心态,让她隐隐觉得怪异。
不像信任,倒像漠视。
扯远了,白源她们如何,与她没多大关系,她只需管好自己就行了。安素姗心思不纯,早日出府也好。至于萧惠仪与老夫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她乐得看戏。
待白雅走至如轩苑,白婳正迎面走来。步履匆匆,脚踏寒风。
“二姐怎么也来了,可是找哥哥?只惜哥哥正忙,阖该改天再来。”
白雅眨了眨眼,白谦在忙?那为什么还叫自己来如轩苑找他?白婳语气略冲,该不是被拒见了吧?
“我来送点东西,若哥哥忙,送完便走。三妹若有要事不妨先回。”白婳突然往如轩苑跑,容不得她多想。
“不急,我看着你们进去。”白婳阴阳怪气道。
白雅被刺得一头雾水,也懒得暗自揣测。刚出院子的清月见白雅来了,忙上前迎接,虽说不上热情,还是让白婳感觉到了区别对待。
这该死的贱婢,刚刚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显然,不是白谦没空,而是懒得理她。白婳不想自取其辱,帕子一扭,袖子后甩,气呼呼地走了。
“这是怎么了?”白雅挑眉。
清月直言道:“三小姐拿了张八仙过海来,请世子指点,世子以公事为由回绝了。”
白雅好奇:“你家世子怎么回绝的?”
“世子说三小姐的画形神俱无,他资质愚钝,无从指点。”
额,这是无药可救的意思吗?
白雅汗颜,难怪白婳气成这样。幸灾乐祸后,她有些担心自己。
前世她自以为有涵养,一手油画让名师自叹不如,至于国画,虽稍逊一筹,但水平也堪称国手级。然而自从去了清斋书院,白雅才知道,搁在现代的国手级,在这里就是菜鸟一枚,在课堂上她压根不需藏拙。
可谓越活越回去了。
白雅刚进书房,见白谦在摆弄画具,旁边还放着一盆纤长的兰花,琉璃眼发亮。近日她尤迷兰花,前不久还临摹了几张。
白雅忍不住往前凑,但瞧笔触,已知不凡。
“咦?我的画怎么会在这?”白谦手边放着的正是她以为被风吹走的那几张素描。
“笔法刁钻,闻所未闻。虽用具巧妙,但污浊不堪。下笔软绵无力,有形无神,如此拙作,以后莫要再作。”白谦的目光隐隐带着几分严厉。
白雅无语,好端端的素描被批得一无是处,让她自尊大挫。对兰花而言,毛笔确实比炭笔要有韵味。然而她只是闲来手痒,想勾勒一番后再用水墨画,如何就被嫌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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