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酒可不便宜。
“我不高兴,你就让我占便宜,迟绪,这不合理。”话虽如此,林霁予却在迟绪躺平的那一刻又朝着她那侧贴了贴,“我不是好人,不是么?”
“这不是挺好的,你摸我,是你占便宜,总好过你跟罗一冰连个觉都没睡过,尽吃亏。”迟绪轻声笑着,像是在感叹什么,“挺好,鲫鱼宝宝学坏了,以后不会再吃亏了。”
“可你吃亏了。”今夜的林霁予像是怎么都哄不好的人,不论迟绪顺着她,还是不顺着她,她都不满意。
迟绪心道这哪儿哪儿都不满意的小模样还怪有趣,她隔着衣服盖在了林霁予的手上,握着她的手往上移,直到——
在林霁予僵住的呼吸里停在了一个位置,“这才叫吃亏,知道了吗,想占便宜要占个凶的,别那么没出息,只敢摸肚子。”
林霁予的大脑开始变得晕沉沉的,不知是红酒后劲足还是什么,所有的感官仿佛消失,只余下手掌,她甚至能想象出覆盖在上面的内衣花纹是什么款式的。
“你……”掌心好似燃起火焰一般,滚烫,可她竟不想把手拿开。
“我还是小老虎吗?”迟绪打趣,“小老虎手感是这样的?”
林霁予:……
她把红透了的脸埋进迟绪怀里,小声开口:“你不是。”
酒气熏人,连带着迟绪也像受到了感染,她挑起林霁予的下巴,迫使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直视自己,一掌之距,她仿佛能感受到林霁予杂乱无章的呼吸声,“那我是什么,嗯?”
林霁予说不出来,原本……
小老虎也不是因为身材而想出来的称呼。
“霁予弄得好像是我轻薄了你。”迟绪的眸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林霁予那张堪称绝美的脸,近距离之下,眼球好似受到了剧烈的视觉冲击,美人微醺,眼角垂泪,一时间也不知究竟是谁欺负了谁。
“摸够了吗?”迟绪语气温柔,连带着唇角挂起的笑都好似带着无声的蛊惑,“闹了一晚上,还有什么想占的便宜吗?”
林霁予不开口,迟绪倒是兴致盎然,满腹欺负林霁予的坏水又开始咕嘟咕嘟冒起泡泡:“或者,我脱了给你看,想看吗,霁予?”
林霁予的喉咙滚了又滚,有一刻,她只觉自己好似在沙漠上行走了许久的旅人,口干得分泌不出多余的一点汁液。
“不、不看。”那只被迟绪安排得死死的手蓦地从衣服里抽了出来,压住迟绪的,生怕她下一秒真的就做出什么旁的事。
“是不想看,”林霁予的胳膊仿佛成了钢琴键盘,长指指尖在她的胳膊上轻点,一下,又一下,静谧的空间里,迟绪带着笑意问她,“还是不敢看?”
酥麻的洋溢顺着皮肤进入身体,好似跟随血液流淌,林霁予动了动有些僵住的身子,这才发现,后背早已沁出汗水。
迟绪却像是半点没有察觉似的,呼唤的语调如同带了什么钩子,“霁予,是不想看吗?”
林霁予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之间节节败退,迟绪本想拿捏着分寸,逗得林霁予退无可退时再叫她没贼胆就老实些,哪料林霁予输无可输,倏然抓住了迟绪的手腕,那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迟绪,仿佛酝酿着什么风暴。
“是不敢,绪绪,我不敢。”林霁予否认了“不想”这个选项,“你总是要这样逗我。”
“因为你的想法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也写在了你的眼睛里,”迟绪把手抽了出来,指腹摸索着林霁予的眼角,笑得肆意,“但我知道你不敢,窝窝囊囊也挺有趣的。”
迟绪甚至在想,过去的、上一世的她是不是也如今日的林霁予这般好懂,只要一眼,就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应该不能,上一世她怪渣的,兴致起来时能同时钓十好几个人,微信群发暧昧消息还能把每个人都哄好的本事要是去当销售,十有八九是个年入百万的销冠。
要是像林霁予这么好懂,那完了,勾三搭四的每一天都是社死的节奏。
“在想什么?”林霁予察觉了迟绪的走神,关键这样的场景里,这人走神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笑,很难不让人往他处去想,“在想商湜?”
迟绪:?
她大笑几声,原想解释一句不是,又欠兮兮地想看林霁予生气,“为什么会这么问,想她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说的也没错,脑子在她脑壳里待着,她爱想什么就想什么,林霁予管不着。
果不其然,林霁予眸色瞬间就变得幽深,“迟绪,你答应过我,假期只会有我和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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