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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激烈的冲撞中俯下身去抱住他,吻去他脸侧的汗水,听凭他在自己怀里眼角泛红失控出声。那双做过偃甲又握过刀的手忽而攀上来,紧紧扣在他背后,仅存的一线理智都用来克制逾越冒犯的冲动。
他于是将他拉起来,贴附身前,一手绕过他脑后,将他的头朝自己肩颈处按过去。
“……来。”
一个字。夹杂在喘息间听来有些发颤。
律动重又开始,快感以数倍于往常的速度直抵巅峰,所有克制在这一字之下彻底迸碎。伏在肩头的人终于在坚实的肌肤上启齿咬下,喉咙深处呜咽顿止。
痛觉沿着神经奔袭而来,刺激得全身战栗。
想喊他,然而耳中嗡嗡轰鸣。
究竟有没有喊出口,喊的名字是初七还是谢衣?
他不知道,只有身下的冲动不能停止,交缠狂乱得像要毁灭。
怀里的人忽然松开了他的肩膀仰起头颈,脊背反弓拉成一道绷紧的弧。小腹湿热一片,刹那的停顿,令人窒息。
他抓住他,腰,胯,臀,哪里也好,紧紧抓住,然后深深侵入他的身体,疾射如注。
是两根琴弦的应和,因为同一个曲调而交错震颤。
碣石漠漠,芷兰便生香;朗月当空,竹影便婆娑。梧桐叶间窥不到惊鸿片羽,然而地上分明投下一双长翼长尾的影子,一个盘桓飞掠,另一个便俯仰相随。
激流退潮,全身的气力似乎都消散了。
空气里飘浮的暧昧气息似乎也散作尘埃,一颗一颗缓缓落净。
仍旧是方才相互环抱的姿势,初七低下头来,沈夜的手在他腰侧,他则扶着他的肩。想起身,立刻就被制止了,沈夜的目光回到他胸口的伤痕上,忽然收紧了手臂,将脸埋在他左肩下。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
感觉中像是过了很久,终于松开,两人额头相抵,初七望着他的眼睛,觉得那双眼中不散的郁结似乎淡了,正一点一点显露出融化的痕迹。
捐毒,追杀叛逃者,与他相貌一般无二的头颅。都不重要。
主人不提起,他也不去想就是。
他在这对视里放松下来,那个刹那几乎是完全无意识地,将嘴角微微一弯。
……是个微笑么。
一寸不到的距离,沈夜看得有些愕然,然而那弧度立刻就消失了——比叫他出刀还快。
莫非还要命令他笑给自己看……啧。
他这样想着莫名觉得可笑,最后却只是抵着他的额头,闭上双目深深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要历经辗转考验才能明了,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冻结了,碾碎了,或者弃之不顾,被时间冲刷得泛白,一片一片从碎裂之中重拼回来,才看见那些用以掩饰的身份背后,如草尖朝露般凝结的,清透无暇的光。
一百三十三年,萌生,摧毁,反复纠缠,最后还是化作这无可否认的答案。
终生所爱。
十八
[刀有名]
太初历六千七百年。芒种。
百草谷收到闻人羽的烟火传讯。
秦炀率人赶赴北疆接应,几人趁地牢失火之机离开了无厌伽蓝,连夜疾行抵达谷中。冠月木旁,巍然屹立的忠魂碑下,闻人羽向师兄承诺百日之期,秦炀权衡轻重,当机立断将四人放走。
不日鲲鹏飞抵长安。
四人分了两路,未料到捐毒所遇的狼缇一行突然出现,十七年前旧事重提,乐绍成府邸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等到一切平息下来,乐无异与夏夷则阿阮赶赴星罗岩,再找到独自离去的闻人羽,已是七八天之后的事了。
短短数日在乐无异的记忆里可谓高潮迭起。
身世。冲突。断魂草的真相。一个个接踵而来让人应接不暇。
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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