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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大人随意调动龙门水师,若无请示圣上,等同谋逆,下官进京必定告上一状。”管粮同知不服气地斥道。
“去呀,你们都能谋杀巡漕御史了,怎么我不能调龙门水师粮护官?”
“大人这是给咱们罗织罪名!”
“是啊,谋杀御史、命各督粮道混粮杂充、私抽船税等各种重税、强制扣住商船、转卖粮作、浮报漕卫编制……既然你们不招是谁主使,那么这些罪名你们就担着吧,届时被诛了几族,可别怪我。”
管粮同知和漕运提督觑了彼此一眼,同声道:“咱们招了,是卞下知府要咱们这么做的,大人明察。”
宇文恭闻言,不由放声大笑,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漕运想要牵扯知府?虽知府有辅佐之责,但没有干涉之权,你俩又是凭什么非得要听令于他?”狗急跳墙也不是这么个作法,真是教人啼笑皆非,“两位是否忘了自己是漕运总督的辅佐官?”
“是他威胁咱们,要将咱们抽船税一事往上呈报。”漕运提督说得煞有其事。
宇文恭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挠了挠鼻子,“一个卞下城的知府究竟要如何威胁两位?怎么两位如此轻易地被威胁?”
“哼,他可是当今皇上的表兄,亦是大人的表兄,咱们能不怕他吗?”漕运提督哼了声,只能说应家的女儿真是了得,一个追谥端贤太后,一个可是老镇国大将军夫人,有宇文家和皇上这两座靠山,谁敢不给他一分薄面。
“好,你要说他威胁你们,总要有真凭实据。”宇文恭懒得戳破两人的谎言,天高皇帝远,掌管卞下经济和军事的是漕运总督,傻子都知道该依附谁,要不岂会闹出昨晚暴动的荒唐事?虽说七叔已经回卞下,但也不是非要他在场才能策画暴动。
“大人,我有证据,我手头上有应容上缴的征用百姓摇役的名单,当初是应容献计说征用百姓为船工押粮的,省下的军兵押粮费用则是五五分帐,还有卞下一带的征粮折银,他更是用三石粳糯折收一两银,理该折银五千两的定额,实则收了一万多石的粳糯,再将多征收的转卖他处,还请大人明查。”管粮同知像是早有准备,将怀里的帐册拿出。
宇文恭取过一瞧,大略地翻了翻。
迎春站在他身旁看了几眼,倘若帐册属实,那么流进应容手里的银子没有上万两,也有数千两,然而和漕运总督那本帐册一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才贪这么点银两,端出来都觉得丢脸了。
宇文恭将帐册翻到底,握着帐册轻?着风,好一会才回头,问着早已站在办事厅外多时的应容,“应容,你可认罪?”
一屋子里的人跟着望去,压根不知道应容是何时躲在外头偷听的。
应容直睇着他,笑了笑,“下官认罪。”
管粮同知和漕运提督互看了眼,心忖着这本帐就算他不认都不行,这可是正经帐册不是捏造的。
“但是,下官是听从总督大人的指示行事。”应容又添了一句。
霎时,两人怒目瞪去,痛骂道:“应容,事已至此,你竟然还敢还陷总督大人?!”
“是不是诬陷,咱们到皇上面前说清楚。”应容淡道。
“好,就到皇上面前说清楚,是非黑白自有个说法!”漕运提督怒道。
“很好,那就一道上京到皇上面前说吧,不过,看在应容的妹子刚去世,待他将妹子带回卞下下葬后再押往京城。”宇文恭替两方下了结论,省得来往怒骂,一点意义都没有,教人听了都乏味。
“怎能如此?既是要上京,就该要一道前往才是,大人如此决定,分明就是在包庇应容!”
宇文恭刚要踏出厅门,听漕运提督这么一吼,凉凉回眸,似笑非笑地道:“就算我要包庇,那又如何?官场上不就是如此?”官官相护这门学问,轮不到他教吧。
“你——”
“康副将。”宇文恭瞅了他一眼。
“属下明白。”康副将使了个眼色,一旁的水师士兵立刻上前押人,康副将顺便抽出手巾塞了两人的嘴,省得吵得人不得安宁。
待人都走后,宇文恭才冷声问:“应容,如此结果你可满意了?”
“若是能让总督伏法,搭上我这条命也值了。”应容笑笑地道。
“如果你打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对付我七叔,为何还派出隋扬暗算迎春?”每每回想这事,就教他冷汗涔涔,他必须确定他不会再让人暗算迎春,否则他难以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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