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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困了,还有晚上唱了蛮久歌的愿意,她的嗓音带了点微哑的尾音,像是在撒娇。
俞戟心突突地跳起,转身回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停了一会才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上来就知道了。”
他扯着戚戚任由他摆布的手臂,三两下登到了三楼,借着阁楼玻璃顶透过来的月光——也可能是雪映射的光,今天有没有月亮,他都想不起来了。
这是要去哪啊?
也不是去他房间。
戟哥今天不会是喝酒了吧?盛情邀请我来三楼做客,太难得了。
俞戟按开卫生间的小灯,从架子上拿了瓶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扔给了戚戚。
这扔东西的手法,和扔手榴弹有一拼了。
戚戚接得稳当,也没多说什么,看了眼瓶身上的几个字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戟哥这胜负欲,非要让人试试他的沐浴露到底好不好闻……
“这瓶给你了。我买了两瓶。”俞戟指了指她手里那个还没开封的,“好了,下去吧。”
你把人拉上来就只为了给一瓶沐浴露,你就不能送下去吗?
戚戚在心里吐槽戟哥的“多此一举”,终于还是道了谢,双手捧着这瓶沐浴露,觉得这个姿势很像捧着净瓶的仙人。
路过阁楼,她忍不住往那边瞥了眼,雪花还在飘,这个高度是看不见雪积了有多厚的,但是一粒粒小雪花像小精灵一样缠缠绵绵地跳着舞,在夜色中特别美好灵动。
俞戟看她又在对着阁楼愣神,觉得这样子特别像在看被家长没收的玩具,太好玩了,他叉着兜走过去,在戚戚脑袋上轻轻拍了下,对着她的头顶:“真这么想睡这里,偷偷搬上来啊,我妈又不会去看你在哪里睡的,你爸应该也不会吧?这里不是有床铺吗?”
“睡这里一次就不想下去睡了。”
而且,你住三楼欸,我睡阁楼上,约同于和你同居,不对,好像我们本来就在同居。
那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那我去搬我的东西来。嘿嘿。”戚戚又把自己说通了,轻轻跑下楼去,还不忘抱着那瓶沐浴露。
俞戟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摩梭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嘴角始终上扬着。
此时的窗外已是鹅毛大雪,成片成片地从深蓝色的夜空中旋舞而下,有情侣在街中心的长灯下牢记初雪这日要接吻的浪漫故事,在彼此的嘴唇上印上神情一吻。
故事的最后没有人能提前预知,誓言可以和面前这个人相视一笑地说出,也可以在以后某个不经意的日子里换个人再说,只是当下留存的几分爱意,成为了冰冷手心里烫得耀眼的存在。
多年后的一个雪天,俞戟穿着稳重的黑色大衣,黑白格子围巾只是松松搭在肩膀上,起不到什么防寒作用,整体配着倒是和谐又顺眼。
他叉着兜,在路灯下不算快地踩着雪,额发和发顶已全然被雪粒亲吻过,悬着几颗要落不落的水珠。
如果不是积雪太厚太雪白,路灯会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镜头定格下会很好看。
“咔擦。”身后一个很突兀的快门声传来。
俞戟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站在原处,像是怕看到真相,又像是期待着什么,微颤着合上眼又小心地睁开,慢慢地转过身去——
他像是可以听见雪砸在地上的声音,又好像世界只是一片寂静。
终归不是她。
身后那位举着相机的瘦高女生见他转身,也悄然放下了相机,招了招手:“怎么这么丧?看见是我很失望?”
纵使是个路人都能听出女生语气里卑微的渴求和期待。
然而俞戟终究没体贴地说上两句哄人的话,保持着十分平静的语气。
“不是,走吧。你不冷吗?”
怎么会是她呢?
“快来快来。”戚戚提着自己的厚被褥上了楼,隐约看见手里还拿着个紫色发光的东西。
俞戟在她后边跟着踩了□□上去,一步一个字地问道:“我很好奇,这□□,那个莫姨是怎么爬上来换被子的?”
“我有说过让她不用上来换,她说家里都要打扫的,莫姨做事很负责的。”戚戚说到这,也叹了口气。
她跪在阁楼的木地板上,把被子往小床上一摔,绕过坐在地上的俞戟按了小灯的开关。
“滴”地一下,阁楼就只剩下了路灯和雪光——
戚戚把手里的圆柱物体放在阁楼的正中央,戳开底部的小开关,墙壁上缓缓显出了一颗颗银色的小星星。
戚戚把物件托在掌心左右微微摇摆,小星星就像河流一样缓缓淌着,映在戚戚的双眸里,埋着盈盈笑意,俞戟像是在看星星,又像是从星星里看戚戚,一个比一个亮。
“它还有变影像,能变成不那么花哨的小夜灯,你看。”戚戚把开关调了个角度,星星倏地一下都收回了紫色小桶里,洒出了金色的线形灯柱,不是特别亮,但也能看清一米以内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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