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灯火通明的大宁皇宫再也没有往日的清静,外面尖叫声此起彼伏,宫人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脸色再也没了往日高高挂起的谄媚,活像是地狱里刚刚放出来的恶鬼,狰狞可怕。
他们一个个手上,背上驮满了从各宫搜刮而来的金银玉器。
栖凤殿此时也不落下风的上演着一幕幕这往日看来荒唐无比的热闹,唯独那正殿方向有几个神色肃穆的侍女手持长剑冷冷站在门口守卫着,虽神色冷漠,可眉宇间忧色不减。
但凡有那不长眼的宫女太监想要凑上来找便宜,那便是一剑下去,血光和尖叫相随。
听着殿外各种各样的喊声,尖叫声,皇后梵音坐在梳妆台前一笔一划的梳着妝。
末了,还仔细的瞧了瞧镜子里的人儿,满意的颔了颔首。
一旁有身着宫装的婢女来来回回,拍着手神色忧愁的走动,梵音终于回头见着她这般模样,不由轻叹一声:“晴鸢,你能消停一点儿吗?我头都快被你转晕了。”
晴鸢回头见这一会儿子,梵音居然连妆面都画好了,眼一瞪:“我的个娘娘诶!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做这些子干什么,没得浪费了时间啊!”
梵音无奈:“那如你一般的走来走去就没浪费时间了?”
晴鸢:“……”
梵音再一叹,起身走到落地的西洋镜前,悠然的转了个圈儿,道:“快些过来,给我把那套凤冠霞帔穿戴上。”
“娘娘!”晴鸢又是一惊,急的跳脚:“你这会儿子,还穿那物什做什么,您还是赶快些想想咱们过会儿该怎么逃命呀!”说着又是一跺脚,探着个头像是要往外瞧,又是抽泣又是埋怨又是担忧道:“知竹姐姐都去了这半会儿子了,也不知到底怎么样了,外面乱军到处都是,要是一个不好……”
梵音见她如此模样,也理解,只笑着安慰一句:“你且放宽了心,知竹身边不是跟着几个暗卫吗?再说,这乱军也还没进宫来,不会有事儿的。”说着,也不要她伺候了,自个儿寻了那一月前成婚时穿的凤冠霞帔拿出来穿戴,才将末穿了个里裳,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娘娘!”
“知竹姐姐回来了!”晴鸢惊呼一声,又是惊叹又是欣喜的迎上去:“知竹姐姐,如何了?”
梵音也眼眸一亮,疾步上前,仔细打量着她:“没事儿吧?”
知竹摇摇头,虽身形狼狈,但的确不像是有事儿的,梵音这才放下了心,又问:“如何了?”
“娘娘……”说起这个,知竹那一双眼儿唰的一下就红了。
一见这模样,梵音主仆几人心中都是咯噔一声,一把握住知竹的手,她问道:“可是也出事了?”
知竹咬着唇,艰难的点点头,梵音一见,之前甚是气定神闲的态度已是消失不见,微失态几分,脸色画着精致的妆面都掩饰不住其下的苍白。
知竹等人见状,心疼不已,却不得不继续道:“府上来的人身负重伤,将将到了宫门口,说了三句话就撒手没了气儿。他说……老太爷他们和陛下交集甚广,逍遥王造反第一举兵拜访的就是我们昌伯侯府,整个昌伯侯府三百多人,全都没了。老太爷说,护不住娘娘了,叫娘娘早些收拾了,趁着乱军还未彻底攻陷皇宫早些离去,没得到时候……”
话未落,就见得梵音一个踉跄,跌坐在登上,失魂落魄道:“怎么可能……昌伯侯府家大业大,权势滔天,光是大哥手握十万重兵,也不是一个逍遥王随随便便就能击败的对象,怎么会……”
她先前之所以气定神闲,完全就是出自于对家族的信心,即便是逍遥王造反,昌伯侯府即便是与陛下交集匪浅,可昌伯侯府的权势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就算逍遥王造反成功,也不一定会将昌伯侯府如何,说不定还会拉拢着来。
可事实怎么就……
知竹见状,忙和晴鸢一人搀了她一只胳膊,劝解道:“娘娘,此时万万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快些逃吧,趁着乱军未至,也好早一些离了宫。”
“是啊娘娘!”晴鸢也急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逍遥王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日后定然不会是有什么好报应的!”
梵音听罢,一双眸子瞬时就流下了两行清泪,可她知道,此刻没了家族里的指望,自己一个前帝后,真要等到逍遥王攻破宫城之后进来,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只是一想到,昨儿娘他们还带着几个嫂子侄女儿们进了宫来探望自己,今儿这一夕之间,昌伯侯府的三百多口人都没了,就感觉跟做梦似的。纵然对那逍遥王恨之入骨,却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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