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脉,史谨就坐到林夫人的床边,对林夫人说道,“亲家,如何了,是不是办婚事累着了?还是我家那丫头不懂事,没伺候好婆婆?”
林夫人闭眼也不说话,史谨继续说道,“亲家,媳妇进门才几天,她本来就是个又软又拧的性子,得慢慢教,急不得,你看我,明知道我家那两个蠢材不成器,所以早早的就把孙子抱到身边教养了。都怪我,家里孩子多,对冬儿多有疏忽,亲家,都是我的不是,可为了孩子,为了你林家日后的兴旺,你也得支撑起来啊!”
大夫把脉,说的和其他的大夫也一样,史谨让身边的丫头将培元丹分出来的四分之一放到了果汁当中,小小的一杯,不凉不热,正好。史谨端着到林夫人的面前,说道,
“亲家,尝尝,这是我自己酿的果汁,里面放了我家的人参养荣丸,是我家独有的方子,虽然治不了大病,但是强身健体还是行的。”
林夫人听史谨的话恳求,也就喝了,然后说道,“儿女事,唉!”
“我是最懂的,亲家,咱们这辈子就盼着儿女好,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哪里能尽如人意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的这三个庶女都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样子教养的,就是为了他们将来能成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我也是有私心的,想着庶出的姐姐们都是正室夫人,那我亲生的两个,总能成正室夫人吧!可结局您也看到了。我悉心教育两个儿子,可是哪一个听我的了。您只一笔债,我这可有七笔债等着还呢!不看到孙子成才,我都是比不上眼睛的。”
吃了药,林夫人觉得好像好了许多,听了史谨这番话,也听出这是实话,比起自己来,这史氏岂不是比自己更憋屈。也就跟着说了几句,史谨又提了几句孙子的趣事,让林夫人又吃了些粥。这才睡下了。
史谨将剩下的药给林海,让他半夜喂一次,明早喂一次。而且这药的事情,定要保密,否则的话,就是抄家之祸。林海赶忙答应了。等史谨走了,林海才想起来,若是吃完了药可怎么办。而另外一边,冬儿送走了母亲,就去厨房忙着煎药去了。看来自己错怪了妻子了。
第二天,第三天,史谨天天跑林家,跑的两个人都姐妹相称了。半个月,也好了很多。这才让林海带着妻子走了,史谨更是说了,亲家姐姐就交给她了,让女婿放心。冬儿则是抱着史谨哭的不行,等人走了,新提上来的丫头珍珠问道,
“夫人,这林家也不过是普通人家,夫人这也太捧着他们了。如今还要照顾林家的老夫人。何苦呢?听说以前几个庶出的小姐还给夫人下不来台。”
看着远去冬儿,史谨说道,“既然是亲家,最好就是相处的亲近一些,日后也好彼此扶持,再说,我若不是照顾好林家的夫人,那三小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哪怕她生了子嗣也不至于我这样费力。养一场,总归是希望她好的。她也是叫了我许多年母亲的。你心疼心疼别人,有一天别人也会心疼心疼你。”
“是,是奴婢短视了。”
史谨回头笑道,“我若是打上去,能有什么后果,把人家气死了。我家闺女日子就好了?那是蠢!”
众人都笑笑,也就回去了。天气正热的时候,玫儿那里就派人来了,双胞胎早产是一定的。史谨带着荷包,还有换洗的衣服,骑着马跑了,后面的人只能赶紧上马车。一个贵妇人骑着马跑在街上,还真成了一景。如今毅王去了江南,府里王妃管事,实际上是另外一个侧妃管事,史谨已经多派人看着了,但是显然,来人叫的那样急,肯定有问题。
到了毅王府里,也不等通报,直接飞身到女儿的院子,他们还真没想到,这荣国公夫人竟然几个跳跃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了。史谨到了院子脱了外衣,在门口洗了手,就直接进了产房,医女一边说了情况,一边说跟着史谨的步伐。
“主子今天就觉得浑身无力,想来是中了招,可我们都没找出问题来。侧妃现在不只是没有力气,甚至要失去意识了。”
史谨看着这么大的肚子,也是吓了一跳,对身边的一个丫头吩咐到,“回府里拿几套被褥,还有我准备的消毒过的纱布来。”
那丫头搜的一下子就没影了。显然也是会武艺的。史谨知道,这是让产妇脱力,失去意识,史谨将手按在女儿的头上,输出自己的精神力,玫儿很快就清醒了,史谨说道,“玫儿,该用力了。娘用这个法子,会让你很疼,比别的妇人生孩子都疼,可是为了孩子,你要坚持,知道吗?”
“好,好!”
没多久,一个孩子啼哭声传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是第二个,这就快多了。医女又摸了摸肚子,对史谨说道,“还有一个。”
“先把被褥换了。”说着,史谨也不顾别的,将帐子全都扯了,床上铺着自家的被褥,对玫儿说道,“玫儿,再坚持一下,晚了,孩子就要被憋死了。”
母性是天生的,有史谨的帮助,最后一个孩子也出来了。不等看孩子,就看到了玫儿出血量太大了,而且胎盘没有脱落。给女儿喂了产妇用的丹药,然后拿着金针给女儿止血。一块一块的纱布被送出来,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史谨才算是把玫儿救回来了,就差用回天丸了。好在都没事了。史谨叫来翡翠吩咐一番,院子外站着一群人,可是史谨没功夫跟他们闲扯。看着三个小外孙,实在是可怜,各个都小,手指甲都没长全,头发也没有。史谨赶紧给孩子吃了儿童吃的补天丹,弥补他们在母亲腹中没有吸收够的营养。明天再吃,三个孩子必须小心照顾。否则一个都保不住。最小的一个两个手捧着正好。
没多久,来了许多人,有丫头仆妇,还有小厮和带刀的侍卫。外头一通吵嚷,史谨知道,这王妃是阻止自己的人进来,可是被吓退了。史谨亲自抱着自己的女儿,让随身的丫头将包裹好的孩子也抱上。然后走出了院子,回头对侍卫说道,
“看好这里,谁要想进,直接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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