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君回到屋中,丢出一张空白信笺:“把它拿给灵虚仙尊,仙尊自会明白。”
秦明彻忙不迭将空白信笺小心揣入怀中,他望向屋内,几分迟疑的问起:“师尊您……您要净珠做什么?可是要重新洗髓修炼经脉?”
而沈怀君未曾回答他,屋内只淡淡地传出一句:“我乏了。”
秦明彻知道师尊在赶人,起身便要走,可起身时,小腿的经脉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经脉断裂,流下浓稠的鲜血,散溢出丝丝灵力。
“师尊,我起不来了。”他道。
屋内人回道:“我已唤来通传弟子,他们会把你扶走。”
秦明彻怔了怔,即便师尊待他冷漠,可从未如今日般的陌路相见,仿佛冷冰冰地做完交易后,扭头离去。
“是。”他呆呆应下。
可直到竹林小院的院门打开,通传小童急忙跑来将他扶起,这漫长的时间里,那位百年前亲自将他收入门内的师尊,未曾出来瞧过他一眼。
两位小童子艰难地扶着他的身躯,见到伤口大呼小叫:
“寒池的伤?门主您为何想不开去寒池?”
“那池子里是千年寒冰凝成的冰刃,这下可麻烦了,怕不是要伤到经脉!”
“仙尊可说你百年内就会飞升剑尊呢!这伤到了可怎么办!”
……
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秦明彻一瘸一拐地走出小院,其他人前呼后拥、好不关切地来询问腿部的伤口,而秦明彻一字未答,他只是微微偏过头,隔着茫茫雨幕和攒动的人头,远远的瞧了书房的一眼。
那道极为熟悉、木质纹路几乎刻在他心头的那道大门,始终未曾打开。
门主居所,木石峰。
医修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见到伤口又得知他去寒池时,大呼小叫地将药瓶摆了一桌子,挨个上药。
“秦门主,您近日好好将养,切莫留下旧疾呀!”医修说着包扎伤口,摇头叹息。
秦明彻因疼痛额头已浮起一层冷汗,可他既没关心自己的伤势,也不关心是否会留下后遗症,目光盯着外面。
不多时,小童子推开卧房门:“回禀门主,灵虚仙尊已经允许白笙真君留下了。”
秦明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倒在软榻里,还未来得及向白笙传消息,一个身影踏入屋内。
门主居所,仙门重地,外人轻易不得踏入,唯有最亲近的几人方可随意进出。
“高灵曜?”秦明彻皱眉瞧着眼前这人:“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简直丢清霄门的脸!”
如今的高灵曜已不负曾经的意气风发,衣衫随意,发冠不整,浑身沾满了酒气,应是宿醉了一场。
高灵曜没有回答他,灼灼的目光盯着秦明彻,忽然问:“你见过沈怀君了?”
“对啊。”秦明彻不明所以。
高灵曜:“你向他求得了对白笙的宽恕?”
秦明彻有些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灵曜扶着桌子缓缓坐下,饮了一大杯茶后才颓然说起:“今日,我本不必来的,但我还是来了。我想告诉你,珍惜眼前,莫要纠结于往事,救命恩人而已,你想回报到何时?”
秦明彻像是被踩了猫尾巴似的,一拍桌子:“高灵曜,你是白笙的弟子,我才对你礼让几分,用得着你来教训我?”
望着这人皱巴巴的衣裳,他更是恼火,出言讥讽:“当年你背叛沈怀君,拜白笙为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天生有慧瞳,即便是后来来到的清霄门,也能冷眼瞧出当年之事,高灵曜为家族传承叛出师门,他心知肚明,碍着白笙喜欢,未曾挑破。
可今日他心头莫名其妙憋着一股火气,这高灵曜偏偏不长眼来撞枪口。
他知道高灵曜的性子,张扬肆意,高傲得像只孔雀,他毫不留情的嘲讽定会引得这人暴怒,可意外的是高灵曜并未恼火,双眼静静地望着他。
高灵曜的眼眸平静得仿佛是一潭死水,他平静开口:“秦明彻,你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也不需要你来告知。”秦明彻目光冷然。
高灵曜摇了摇头,起身摔门而去。
翌日天晴,灿烂的阳光洒在柳枝枝头,瞧着不禁让人心生欢喜。
秦明彻的小腿如割裂般的疼痛,他整夜辗转反侧不得安眠,清晨时收到了白笙亲手写下的道谢书信。
他将书信放好,扶着墙角,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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