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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康曜只觉得喉咙像是堵住了棉花,他哑哑开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挺好。”
温铩羽还是那句,声音淡淡的,视线却落在桌上的牛排,仿佛根本没听进去,只是需要他的回应,他便回应了,回完后他笑了下。
像极影视剧里女友开开心心换衣服出去烛光晚餐,出门前问男友怎么样,男友的敷衍回答,“挺好。”
戎玉怡每次看到这种剧情都会生气,怒意瞬间升腾到颅顶。
他却显得漫不经心地,很性感,实在是……
很懂得如何引起群愤。
偏偏,无人敢愤。
简短的对话,起到一个讽一劝百的作用,即是在说袁康曜,亦是在暗指在座所有人。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过去,那些看戏的、怒视的眼神,渐渐都变成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谁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把柄落在此人手里。
除了温浩涆温盼柳两兄妹依然‘问心无愧’,其余人多少都面带心虚,看戏的好奇心削减,唯恐老猫烧须,烧到自己身上。
门口有人进来。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动戎玉怡的注意力。
她抬眼望去,是侍应生端着她的意粉走进来。
“……”
戎玉怡与面前这盘摆盘精致的奶油蘑菇意粉相瞪,忽然有点后悔点这么一餐,其他人被温铩羽这么一激,估计也没有胃口进食,这意味着这桌上只有她一个人用餐。
这太尴尬了,偏偏她还坐在风暴中心的旁边,但凡某人有一点动静,全桌人都会齐刷刷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就像现在。
顶着全桌人的视线,这面是不吃都不行,戎玉怡立马调整态度,熟练地挂上属于交际场合客套的笑容:“你们聊,你们聊,不用管我,畅所欲言。”
在这阵死一般的寂静中,戎玉怡忽然想到,其实现在无论她说什么、摆出什么态度都不重要,因为这些人不在乎,她也应该不在乎,对吧?因为现在该紧张、不安的人不是她,或者说,现在还不是她该紧张的时候,等什么时候死神镰刀悬在头上再担心也不迟。
温铩羽知她脸皮薄,轻易接过话茬:“其实今天请各位叔伯、兄长弟妹来,不为别的,事因敝人近排困惑实在想不明白,才请各位至此指点迷津。不过,我想在座心知肚明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真的心里没点数吗?”
“温生这话说的,属实有点空手套白狼的嫌疑啊。”陈良骥笑了,他今年四十,新陈代谢不及年轻的时候,椅子两边扶手快要撑起他的肉,“我要不配合,你又能奈我何?还能把我们关一辈子不成?”
陈良骥是陈咏德的长孙子,今时今日陈家百德百货的话事人。值得一提的是,这位长孙子与陈咏德的私生子陈茂彦同年同月同日生,而陈咏德却把遗产大头都指给了陈茂彦的小孙子。
“陈生说话真好笑,我当然不可能关你们一辈子。”温铩羽拾起手边的叉子,灯下散发银光的叉子,漫不经心道,“但陈生你不会以为,我消失这三年多是去当植物人了吧。你们做过多少腌臜事自己清楚,我现在给你们留后路是希望你们领情知趣,如果你非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陈老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恢复清醒,只要断了陈家私通医院注射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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