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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解释道:“IT中心的人上门收了鲁德拉的电脑。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上门服务?”
她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那也要你足够敏锐才行。”
“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吗?”我切入正题,“我在员工调查领域的经验相当有限,恐怕很难为你这样的专业人士分忧。”
慧琳笑着摇了摇头:“你对我们的工作展开显然会很有帮助,姚。在你看来,还有哪些地方是目前的调查中有所缺漏的吗?特别是……相关人员的排查方面。”
“呃——”我看了看她,没接话。
“拜托了。”慧琳道,“试着给我们提供一些启发。”
我像是妥协了那样,紧绷的肩膀松开来,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我会写一个名单给你。”
梁衡看来是真的很闲,亲自着手了聊天记录和一些相关文件的恢复工作,从上到下比照着我开出的名单一个一个来。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八点,老叶撤了,只剩下我们三个连同HR部门的几位职员,洁西卡九点“下班”,今天不交待清楚,明天还是到谈话室报到。
我随便写了几个名字滥竽充数,其中重要的只有凯文和安宁。至于老大,我没放到名单上,然而即使我不这么做,他们对他的怀疑也不会这么轻易打消。
直到下班,我们仍旧一无所获。
文件恢复,据梁衡介绍说,难度不高,但确实比较耗时。像这种情况,洁西卡的电脑需要扣在HR部门,相关调查人员也不能随意带离。梁衡没和我们一块儿走,留在公司加班,并和我约好明天中午一块儿吃饭。我知道他可能是要聊一下先前拜托给他的事:但这才过了一天,难道他那边已经有谱了?
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是,因为CTO和首席科学家相互掣肘,梁首席又明显不是个醉心于管理的人,他确实比较——清闲。但再怎么说,这事儿也不至于让他屈尊,慧琳也是,随便请个小兵过来得了,怎么佛要来屈就她,她还真敢往庙里迎?
我这念头一起,再也平静不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慧琳是请不动梁衡的,梁衡既然出手,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感兴趣,多半就是受人所托。
说到底,从路人丙怎么会追查到洁西卡谭?查到我身上我都觉得比这要有说服力,因为就在他被开除前一周我们还有联络,并且,信息来往正是围绕着菲律宾项目的数据展开。
不对、不对,有什么被我遗漏了?
路人丙为确认数据真实性,最早联络的人是路人乙。从目前已经得到的证据来看,他同时还与洁西卡保持了相当频繁且长期的联系,但显然,他们的联络内容不包括菲律宾三年前的数据——洁西卡分明也在菲律宾项目组,路人丙这是舍近求远了。
为什么?
更为匪夷所思的是,洁西卡还私下做了大量的部门会议记录,并发送给路人丙。这些信息对BCG的人而言,可能具备一定的价值:我倒不是说,路人丙就不可能为BCG提供这些东西——洁西卡从去年年中起,就已经在这么做了。
难道那时候BCG就准备入场啦?潘德小姐当时很可能还不是合伙人呢,根据领英上的信息,她升任合伙人尚且不满一年。
这么看来,洁西卡谭作为内鬼,无疑是在我们部门深耕已久。她打的这第二份工,更像是公司内部斗争的结果,至于是否牵扯到了集团嫡系与创始人派系的明争暗斗,还很难说。
我们部门的日常会议,不外乎就是回顾每周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讨论当前遇到的难题,协商资源分配,还有团建玩些什么好这类的鸡毛蒜皮。假设把时间拉长到一年,最近十二个月里,这些信息对于谁来说有意义?谁会对它们产生兴趣?
我眼睛微微一眯。洁西卡死不开口、件件事都恰好游走在底线上,背后必有高人指点——这个高人还能是谁?公司里有谁会这么办事?
我们的老朋友,凯文啊。
真是处处都有他的身影,能者多劳,不外如是。
我的直觉再一次应验,此刻却丝毫不敢放松。从路人丙查到洁西卡,原本就很说不通。既然猜想到了背后的人可能是凯文,这样明显的不自然就更不能随意忽略。他是什么人?咨询高层出身,细腻大胆,最擅攻心,既已折了一将,正是痛定思痛、加倍谨慎的时候,又怎么会接连败退?如果说明天文件恢复的结果出来,证明安宁牵扯其中,逻辑链完整,负责做调查的同事们,近来的辛劳就算有了结果;但假如没有安宁……
与其说从路人丙追查到了洁西卡,倒不如说成是有人引爆了洁西卡谭这颗地雷,而调查则从洁西卡一路反推到路人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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