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骨,割脸,真相,一幕接着一幕在他眼前重放,不断交错,直至变成一句话:“你占着我的身份。”
“你用的是我的身份。”
“你恬不知耻的享用的一切,都是我的身份!”梦魇缠人,恍生心魔。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额头,一道灵气清醒灵台,嘈杂纷闹的声音骤然消失,只有一道寡淡清冷的声音提点:“凝神静气,心台清明。”
孔缺皱起的眉渐渐散了,那只手沾了他的体温变得温热,指尖碰了碰他的额角,替他擦去一滴汗,那个声音高贵温柔,低声哄他:“要好好吃药,我替你寻药不易,盼你早凝金丹。”
孔缺心魔退散,陷入昏睡前浑浑噩噩的想,他们对他这么好,不会是梦中人的。
守着他的父亲师兄怎么会舍得如梦一般对他。
?
[cp]《修心》12
孔缺高烧三天,他灵力低微却也是修仙之身,平常与凡人疾病早已隔着天埑,如今无伤无痛的接连高烧了三天,修竹急得连恒煜都从主峰请了过来。
孔缺前两天烧的无知无觉,每日都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用银勺细细的灌下去,在发烧的人嘴里甜的东西都能带上苦,更何况是这种古怪味道的液体,孔缺合着嘴不肯下咽一口。
冰凉的手指带着雪气,卡开他的腮,轻按了一下他的舌根,然后喉咙生理反应的痉挛还没起来,就被人抬着头灌进去了碗药,那药是熟悉的味道,却腻的他整个胃袋翻滚。
孔缺连吐都没力气,他难受的上下滚动着精致的喉结,却连一口滋润都没有,他烧的口腔都是高温。
太难受了。
直到一个冰冷的怀抱抱住了他,冰凉凉的,像是夏日的冷泉冰块,生病的孔缺没力气折腾,他甚至都没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在这个不熟练的怀抱里蹭了蹭脸,将自己埋了进去。
抱着他的人坐在床边,腰背挺直,双手端庄的像是捧着一本孤本,细看才能发现,他身姿僵硬的不成样子,就连一缕银发被怀中人压在脸上,他都没变动一下坐姿,他生疏的像是第一次做这件事,只会保持一个姿势。
孔缺碰过的地方没多久就带上了他自己的温度,他自小样样都娇纵着长大,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熏了龙涎沉香,大概是从小腌入味了,这味道被他高热的体温一蒸,贴身的味道就挥发了出来。
香的熏人。
那个冷着脸的人都隐隐面露不悦,昏迷的孔缺自然见不到,他碰过的地方带上了他的体温,自然是不被他所喜,可这块冰块上总有别的是他没碰到的地方。
孔缺没有逻辑的糊涂脑子里,只剩下换个地方总会是凉的。
他连眼都睁不开,就和奶猫一样踩着别人的衣角往上爬,他的手从腰间的玉珏攀着衣服碰到对方裸露在外的脖颈,手就像是被玉石的温润吸引一般,牢牢的粘在上面不肯放开了。手上去了,人也跟着挂了上去。
他靠对方近的,连鼻腔里都是清冷的空气,让他忍不住放肆的轻声喟叹。
“孔缺。”隐怒又克制的警告。
大概是被冰的久了,孔缺烧糊涂的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一点,被这么一声混淆了梦境现实的熟悉声音一喊,他努力的睁开了两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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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全是虚影,他仰着头缓了好久,久到从山顶落到山脚一样久,影子重合,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衣衫凌乱,发冠歪斜,一直好好束在脑后的银发不知何时被他抓在了掌心一缕,发丝从他的指缝倾泻,落了满手银华,他甚至还扯翻了对方一半的外衫,难怪对方这么生气,一副良家妇女被欺负了样子。
孔缺歪着头看着他,他双眉微蹙,眼底都是烧干的泪,他看着这个他等了两年的人,从等着他来横波峰看他又等到让他去人间找他。他仰头一口啃在了对方的脸上,他实在没力气了,啃的力气不如说是舔,小猫一样舔了舔对方,他恳求。
“父亲,别不要我,我会听话的。”
我会比任何时候都听话的,只要你别不要我。
孔缺烧的突然,退烧的也突然。修竹端着两碗药进来的时候,他早就自己裹着狐皮躺在仰椅中了,修竹进来就关上了窗:“你才刚好,别开窗又着了凉。”
孔缺笑了笑,他好歹是个筑基,又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怎么会因为吹一点风就生病,大概是久病初愈,他并未出声反驳。
修竹倒是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走过来又探了探他的额头,他的手温热,一点也不冰人,孔缺就微微仰头配合他的动作:“怎么今个没阴阳怪气的嫌我把你当凡间小姑娘养,平日里我让你多喝碗药你都要掀桌子骂人了。”
孔缺关了窗觉得热,他从狐皮里伸出脚,懒洋洋的怼人:“我不骂你,你倒不愿意了,师兄你真奇怪。”修竹说笑的心思看到那只光溜溜的脚就淡了下来,他从自己的须臾戒里拿出一双袜套,蹲下将孔缺的脚捧在膝盖上,捂着他还算温热的脚心给他系袜带:“又不穿袜子和鞋子,这次怎么生病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孔缺原本踩在修竹的膝盖上被人服侍,不知听到了什么,倏地就把脚收了回来,他捂着自己脚,不知为何脸上露出一副近乎恐慌的表情。修竹也没想到他反应会如此之大,一时间两人都被对方的表情镇住了,相对无语。
孔缺觉得自己很奇怪,他自醒来后,真心的就当那个梦是梦,更何况父亲与师兄都如从前一般对自己好,可他却总是不自知的把一些梦里的习惯带到了现实,因为一个梦怀疑自己的亲人,孔缺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
尴尬还没来得及发酵,打破尴尬的人就来了“孔缺,仓澧有了新东西,一起去看看?”这声音还没落,孔缺就比修竹还快的站了起来:“好,你前门等我,我马上就来。”他鞋袜还未穿好,就急急切切的承诺。
修竹要扶他一把,孔缺装作未看到躲了过去,修竹一贯不计较他的小脾气,只是担心:“你才刚好,老老实实在横波峰呆着,又跑什么?”
孔缺拿着桌上的药碗拧着鼻子一口干了:“药我都喝了,总不能不让我去了吧。”他少有的如此难得的干脆喝药,从前不知要修竹答应多少不平等条约才勉勉强强喝完,今日倒是一个大大的讨好了,这小祖宗低一次头不容易,这次不答应他指不定又要作多大的妖。
更何况来找他的,是另一个仙门出了名的吃喝玩乐的鼻祖,别的不说,在享受上孔缺都差对方一等,一会嘱咐两句,估计会护的比孔缺自己一个人在家还严实。到了最后,修竹再如何不情不愿,孔缺还是坐上了同为纨绔的庭伟的轿撵。
三只凤凰拉的轿撵。
孔缺第一次坐上十六层防御咒的车的时候,一直想不明白,他父亲比对方父亲威望地位都要高出一截,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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