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大吼一声,手指甲都抠出血了,寸寸断裂,然而这痛比起胸口来说也算可以忽视。倒着的逆刺划破细嫩的心脏内壁,有更多血液涌出来的声音,策添麻木的用力,到最后,终于拔了出来。
——终于拔了出来。
策添无力的想要勾起嘴角,只觉得心脏最后有点温度的东西都被抽了出来,疼的他咬紧牙关,腮帮处‘突突’的抽搐。策添脸部的肌肉一定是紧绷的,或者说一定是扭曲着的,因为他痛的想笑都笑不出来了。
就这样吧。
一瞬间他累得只想死过去,脚边一个趔趄,他向后面的石壁躺倒了一下,只是轻微的触碰便让他咳出一口鲜血,不自觉的向前面扑到,直愣愣地栽倒在水池里。
瞬间水潭被染成鲜红色。
帝王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衣衫、滚烫的心头血在河水里蔓延,逐渐成为了深沉的气息。
慢慢的。
慢慢的。
心头血染透了衣衫。
☆、望雨弈棋。
壬寅十六年,一直在边境的‘御风将军’项悔意突然回到幂琨国首都郛惶。连幼皇登基都没有回去的他不知为什么执意要回去。只知道,在项毁意决定回去的前一晚,从郛惶飞鸽传书了祭司——余飞琪的亲笔书信。
快马加鞭二十余天,战马跑死了三十多匹,就连‘逐风’都有些精疲力竭,战士们苦不堪言,大腿都磨出血泡来的时候,终于到达了郛惶。
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郛惶成,过关卡的时候都没有下马,战马喘着粗气,却慢腾腾地向前移动,路人纷纷围观,就是没人认出来他们的身份。
也对,毕竟都已经三年了。
‘逐风’难耐的扬起前蹄,怒沿嘶吼一声,整匹马都站成垂直状态,项毁意愣是非常平稳的坐在上面,纹丝不动。
人群开始骚动,围观领头的这位虽然风尘仆仆但是面容极其英俊的男人。
后面的战马受到‘逐风’的影响,有早已不耐烦的几乎想要继续撒腿奔跑,然而在靠近‘逐风’的时候却又怯步了。
喧闹只持续了片刻,因为项毁意扬起手,整个城里居然一片寂静。
“——把余飞琪……”男人的声音有点嘶哑,却意外的有震慑力,让人不寒而栗。“给我叫出来。”
凤眼微微上挑,戏谑的表情不容忽视,直让人错不开眼珠,屏不住呼吸。
城里立刻喧闹起来。
慌乱中有人这样说着,依稀听得个大概。
余飞琪?是不是祭司啊。
那他是什么人。
项毁意耳力惊人,在塞外那么多年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注意到,此刻他们的谈话声简直像是无数细小的蚊虫放大一百倍的声音,凤眼挑起,牵着马就走到小片人群聚集的地方。
他的马非常高大,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在人群里说道:“闭嘴。”
然后低下眸子俯瞰。
人群一时间寂静无声。
然而一个正直壮年的男子不服气,张口想说什么,刚发出“你——”这个音的时候。
‘逐风’抬起前蹄,嘶吼一声,猛的踩了下去。
瞬间血肉迸裂,男子的头居然被生生踩裂,头骨、脑浆流了一地。
“啊——!!!!!”有妇女和孩子开始尖叫,连爬带跑的跑远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项毁意捂住耳朵,没有丝毫的犹豫,战场上杀过太多人,无论是举刀或是用马,自己手上的人命也来不及数清了。
等到人们基本散去,轻轻举起鞭子,不抽,‘逐风’就自然的向前走去。
这场暴乱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余飞琪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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