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种种只零破碎地闯进脑海,最后停在那句,这是兄长上。
姜窈身子僵住,白了脸,她……她不该喝酒。
后来发生了什么,那奸臣有没有生气,她怎么回宫的……她要不要去找他解释,她是酒后胡言……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因为醉酒她今日好像没有去上朝,她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起身,却因头痛再次跌入了软被中。
帘外冬苓听见动静,慌忙进来,“陛下,您终于醒了。”她招呼小宫女端来醒汤,侍奉她喝下。
姜窈也顾不得洗漱,实在头疼难忍,她慢慢饮下醒酒汤,随后试探着问,“朕昨日何时回来的?今日没去上朝可着人去裴爱卿那里通报一声?”
冬苓道,“是相府的人送陛下回的,”她又想起李公公的话,笑道,“陛下不必担心,丞相大人传话说陛下近些日子不用再上朝了。”
冬苓觉得不用上朝对她这傀儡主子来说是好事,不用早起,每日吃喝玩乐不用在裴相跟前耳提面命,多么轻松畅快。
姜窈其实也无所谓,她在意的是裴晏清肯定生气了,昨日她竟趁着酒疯占了他便宜,用了他的姓,让他作自己的兄长。
她只是傀儡,随他出宫还得以婢女身份自称,可见在他心里她是如何低微,而她竟如何敢染指他的姓?
她当真是胆大包天呢,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姜窈惶惶不安地在寝宫里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做才能继续苟活,又想这乱臣贼子几时会过来要了她的性命。
待到身子终于好转,她便忍不住起身换了衣裳。
带着冬苓赶去了御书房,里头正在议事,李公公让她下次再来。
挨到入夜,她又跑了一遭,她望着御书房内摇曳的烛火,看到了那道身影。
眼前李英德却叹着气道,“陛下请回吧,丞相大人说,陛下若无大事,便不要再来了。”
接下来几日她都没有见上裴晏清,这奸臣也不似以往来她这紫宸宫对她耳提面命。
夜里姜窈再次辗转难眠,她觉得裴晏清此人心眼颇小,凡事锱铢必较,她那日对他撒了酒疯,他怎会轻易放过自己?
她觉得自己被这男人吊在了半空中,要下不下,要上不上,实在煎熬的紧。
她觉得裴晏清似乎在避着她……有意的,又是为何……忽然福至心灵,记起那日包厢内的女子。
说到底她虽是傀儡皇帝,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呀。
姜窈胃口大减,便是夜里睡也睡的浅,这么一连胡思乱想了四日之后,裴晏清令李英德前来传话,让她起驾金銮殿。
御辇上姜窈强撑着睡意,问李英德,“李公公,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英德闻言笑道,“回陛下,是淮王殿下回京了,正等着面圣呢。”
淮王……姜窈缩在龙袍里,她望着脑袋前晃动的珠帘,想了许久才记起她这位兄长姜昭——确切来说,应当是义兄。
姜窈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三岁那年母妃回江南青州外祖家省亲,回京城时带他进了皇宫,只是随她们住了几日后,他便消失了。
再次见面是两年前,那时他已摇身一变成了皇后义子,赐国姓,出战沙场,凯旋而归,父皇为他接风洗尘,武英殿内觥筹交错,便是她这个不起眼的公主也被邀至宴中。
她记得他站在人群中,少年将军,银色铠甲在宫灯下格外刺眼,而更让人刺眼的他远远看过来的眼神,轻慢邪肆,透着几分危险气息,当即吓得她退出武英殿,逃去了御花园——
另一段画面跟着涌入脑海,姜窈握了握衣袖内的手,仿佛再次感受那股灼热,她抬眸望向碧空如洗的天穹,双颊微热。
青天白日的,她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还是怪姜昭,若不是他,她怎会碰上那等荒唐之事?
金銮殿内,很是安静,直到姜窈进来,才有细微的衣料窸窣声。
有臣子回头看她。
她依旧没有习惯这身龙袍,头顶的冠冕越发的沉重,她走的很慢,珠帘晃动间她抬眸,恰好与高台龙椅一侧坐着的男人对上。
他目光锐利如箭,摄人心魄。
姜窈吓得立刻错开眼,这一眼便看到了立在阶下的另一个男人。
一身黑色华服,身量极高,肤色是古铜色的黑,五官硬朗,剑眉入鬓,散发着武将气息,却生了一对桃花眼。
姜昭也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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