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绯与一目大师谁也不曾答话,自以为妙计得逞,封飞云难免自鸣得意。
他知道师徒二人功夫极高,自己身份不明,二人必然有所防备。若贸然偷袭,被识破了得不偿失,只能想个巧妙的法子。
这两人一定猜不到,早在来这个房间之前,毒就下好了。
封飞云将‘碧血不败花’花粉混在支蜡烛之中,一经点燃,房间便充满了毒气。
但其无色无味,根本无法察觉。换言之,从二人走到这个房间的那一刻,就注定逃不出去。
慕绯也不慌乱,听他说完,慢慢走到门口,封飞云以为她要开门出去,可却想是错了。
莫绯反而用门栓插紧了门,随后走到桌子旁,拿起那坛陈年老酒嗅了嗅,倒进杯子里,呡了一小口。
封飞云这才变了脸色,眼里露出凶光又带着挫败与失落。
竟然功败垂成?
他声音都在颤抖,指着慕绯,因为难以置信都变得结巴,“你……你……你……”
慕绯也以冷笑相回,“你喝酒的动作,太刻意了。”
三人都在一个房间里,封飞云又如何独善其身?因此慕绯断定这坛酒不是普通的酒,而是解药。
封飞云料到慕绯与一目大师戒心极深,决计不会喝这杯酒,因此才敢光明正大将解药放在二人面前。
可是他偏偏想错了,慕绯要让他失望了。
慕绯十分擅长揣摩人的心理,到了让人觉得害怕的地步。
见封飞云不说话,只恶狠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慕绯又补充道,“你怕死,很怕死,不敢以身犯险,这才提前准备了解药。你又担忧计划失败,我们会从你身上搜寻解药,索性便将解药混在酒里摆在桌上。的确,解药放在身外的确高明,可我们也并非愚钝之人。”
慕绯一手提起了酒坛,在空中抛了一下又稳稳的接住,就像在把玩一件小物什那般。
封飞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冷汗钻出皮肤,渗透额间,唯恐莫绯一个失手将酒坛子摔在地上。
慕绯虽不知碧血不败花是何毒性,但猜的出来,花粉短时间内不会置人死地,只会让人浑身酸软无力昏迷不醒,无法反抗。
可封飞云也一样的,若是没了这坛酒,在这个房间里又呆得太久的话,吸入过多花粉,他中毒也会越来越深。
到时候,怕是会出现三个人昏倒在此的场面,让这客栈里的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如此浅显的道理,不用她说,封飞云自然也明白。他简单估计了一下眼下的形势,慕绯已经喝了解药,自己若想出去,势必与她一场苦战,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想到这,他后退半步,看了眼被锁住的一目大师,暗暗提了内力。一手伸进黑袍下,手指夹住了三枚薄如蝉翼的蝴蝶飞镖。
慕绯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直接出言阻止,“慢着,你若再敢上前半步,我便摔碎酒坛,到那时再和你决一死战,如何?”
封飞云仰天长啸一声,“我平生还是初次受人威胁,你可知摔碎了酒坛,你身上的毒也会无药可解。”
“确实如此,那……那不若我们就来赌一把,看你我二人谁更在乎这坛酒?换言之,我们来赌一赌谁更怕死?”慕绯道。
二人都知,摔碎酒坛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同时也清楚,这也是两人互相牵制对方的把柄。
越是害怕酒坛被摔碎的人,越是被动,越会输掉这场赌局。
烛火微明,俩人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只听语气,便知慕绯神色气定神闲,而封飞云逐渐慌乱。
二人对峙的越久,封飞云就愈加慌乱,终于,他再也隐忍不住,“你把酒坛放下,我放你出去,如何?”
慕绯摇摇头拒绝,“只放我?不可。我要同师父一起离开。”
“两命换一命?谁会愿意做赔钱的买卖。”
封飞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心说,这任务怎么这么难,杀不得害不得,而且还是这师徒二人本身就很棘手。
“自然,这笔买卖你确实不划算。但性命攸关之时,再不划算的买卖你也要应了,不是么?”说到这,慕绯一手提着酒坛,一手走到里侧床边,扶起了师父。
原本用手臂锁着一目大师的那个人,此刻也松了手,身体僵硬扭曲地站着,身躯遮在黑袍之下。
这人从方才便一言不发,但似乎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还懂得要放人。
封飞云一直犹豫着动手,机会就在他犹豫之时稍纵即逝。
慕绯将师父送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冲封飞云晃了晃酒坛,示意要抛给他。
就在封飞云起身去接的时候,酒坛却并未从慕绯手中脱手——她仅仅是做了一个要扔出去的动作。
实则从她手中飞出的,是从头上取下的一枚珠花。
珠花飞出去正打中了封飞云的手腕,嵌入了他手腕处的皮肤里,顿时血流不止,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又只能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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