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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大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掌心粗糙、温热,无限留恋地滑过脸庞,又以手背轻轻在腮上刮了两下,像摩挲小动物,粗鲁中带着温柔。
摸完了不够,他还俯身亲吻那被泪水浸润的花朵般的唇。唇瓣微启,吐露着芬芳,唇是柔软的,呼吸也是香甜的,引诱他情不自禁地深入,撬开他的牙关,勾住柔软的舌,吮吸舔弄。连津液也是甜的,他想不到会这么甜!他不是没有品尝过他,在家里,在床上,在任何一个他想要的地方,钟奕很少拒绝他。尝得多了,钟奕便成了衣服上的饭粒子,失去了他的趣味。而在今天,他刚刚哭过的梨花带雨的夜晚,外面夜深露重,万籁俱寂,偶尔几声狗吠在山村里回荡,他忽然是那么贴近他、了解他。
他是他的,他也是爱他的,他从没有离开过他。这让他热血沸腾。
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鲁、疯狂,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想要所有!他循着灵魂深处那点甜和身下的人缠绵、深吻、纠缠不休!而钟奕就在这几乎窒息的疯狂中醒了过来,他猛地坐起身,推开他,以一种戒备又警惕的姿态看着他。
这很像八年前的那个晚上,燥热的夏夜,拍也拍不完的蚊子,闷热潮湿的蚊帐里,他钻了进来。
不同的是,那时候的钟奕是紧张、害怕,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还有一种莫名忐忑的欣喜。
现在,只有敌意。
当曹文看到那双眼睛里只剩下冷冰冰的寒气,冷得他受不住的时候,他瞬间被点燃了。
他强硬地将钟奕扑倒,去吻他的嘴,钟奕躲闪不及,一下打在他脸上。
“反了天了!”曹文的脾气上来。
钟奕退缩着:“您别这样……”
“你是我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
听,他又在宣扬他的霸王言论了。你不去招惹他,给他自由;他反过来就招惹你。哪有这样的人,哪有这么可恨的人啊?
钟奕无动于衷,曹文碰他一下,他就躲开;摸一下,他就抵触;想要抱他,他挣扎着要往外跑。
男人捞着腰将他摔回帐篷里,压在身下。热热的吐息贴着耳根送进去:“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钟奕一怔,男人狡猾地笑出声。黑夜里男人的眼睛贼亮,笑声更可恶。
然后,钟奕的衣裳便被撕开了,先是贴身的上衣,接着是繁琐的裤子。腰带被扯得叮铃哐啷,鞋子被扒下来。钟奕一面挣扎一面和他抢,体力悬殊抢也抢不过。被抓着脚踝扯下袜子的时候,他一条腿被男人扛在肩膀上,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他恨啊,他恨他,他被捞着腰屁股翘起做出屈辱姿势的时候,他多么想死。
曹文撩起他的衬衫下摆,呸得在手心吐了口唾沫。囫囵吞枣的,来不及有任何前戏,灼热发硬的热杵抵着凉飕飕的屁股尖,钟奕不合作地一次次挣扎又爬起,争斗之中,钟奕急了,一巴掌掴在男人脸上,从耳际到脸,登时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全迸出血珠子。
曹文不理,拖住他的腰胯,匆促润滑了两下,圆润硕大的龟头就那样蛮横地挤了进去。
钟奕撑不住倒在地上,痛得浑身颤栗。他一个劲地打摆子,身体发紧,曹文热血沸腾,没头苍蝇似的在里面冲锋陷阵,就像仓促地吞咽了几口,屁股在里面大开大合地抽插两下,攀上高峰,缴械了。两人浑身湿透,一身的汗。
钟奕咬住唇,身体绷得不能再紧。曹文看着他汗迹连连的后颈,没动。两人一起倒在被褥里,潮湿黏腻地抱在一起,曹文扯过他的大衣来连人带自己一起包住,也没有什么原因的,他贴上去吻了吻他的后颈,叫了一声:“老婆。”
钟奕彻底怔住了,他挣动了两下,想回头看,没想到身体里的硬物在摩擦下明显又膨胀了几分,霎时脸色通红。
不过是餐前甜点,怎么能够?一切都是饮鸩止渴。曹文把控着他的腰,一次次地捣进去,每次都戳到关键位置,又深又重。
他的声音变调了,身体发烫了。后面又黏又湿恋恋不舍地缠着男人。爱情就是这么神奇,前一秒打死都不愿意的事,后一秒就舍身忘死地去奉献了。
钟奕被扭曲着身子掰开一条腿,下身仿佛都要被捣烂,沉甸甸的囊袋迅猛有力地拍打着他的屁股,晃成白花花的一片肉。男人迫不及待地:“太久没碰你了,忍着点儿。”
男人的劲很大,身体被贯穿,被抽插的触感太过真实,撞击的声音太过粘稠,隔着被子都像能听见。假想的幻听刺激得身子越发绞紧,裹弄嘬咬,销魂蚀骨。而男人便越发激动,几乎死在他身上。这才是天和地的震荡,人和人的媾和!钟奕呼吸不畅,气息喘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控制不住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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