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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歌带着浓厚的好奇心继续往下看,楼下却传来了胖子的声音:“余歌!快下来!在不来吃,伊森就要把你那份都吃了!”
“哦,马上来!”
余歌笑了笑,他拍了拍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把水瓶压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准备出门下楼。
忽然,窗外一阵微风吹过,水瓶‘啪’得一声被吹落在地,一路滚到了余歌脚边。
余歌叹了口气,看着差不多见底的水瓶。
渍,这么点水连几张纸都压不住。
余歌把水瓶扔回桌上,笔记本不是他刚才看过的那一页,纸张上似乎也只要有短短的一两行字而已。
门外烤鸡的香味淡了不少,肚子也有些饿过头反而没什么感觉了,余歌犹豫着瞟着那短短的两行字。
渍,反正就那么一点,应该耗不了几分钟吧。
想着,余歌回到桌前匆匆扫了一眼。
这一页的日期距离上次时隔了六个月,是二四九六年的十月。
“二四九六年,十月七日,新的拮抗剂有了很大的进展,昨天培养的样本细胞被丧尸病毒感染的时间已经减缓到了百分之四十六,我想再改良一下方案很快就能制作出抵御丧尸病毒的拮抗剂了。”
这一页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余歌有些扫兴,习惯性的瞟了眼右边那页。
“二四九六年,十月八日,上午导师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以为他是想跟我商讨关于结抗剂的下一步改良措施,可是他却告诉我……我被调离的研究组,两天后要前往阿尔玛涅克山区新建的实验室成为那里的负责人,进行仪器设备的调试和验收工作。我不理解为什么要突然把我调离!我的实验明明到了最关键的阶段,为什么不能派别人去?!只要再坚持,明明再坚持一会儿就成功了……”
阿尔玛涅克山区?!
实验室?!
那不就是自己跟1029去的那座废弃实验室!
余歌抽出椅子坐回桌前,脑中完全忘记了烤鸡的存在,全神贯注的继续下一页。
“二四九六年,十月九日,今天一早我被人叫醒了,他们说来接我的作战车已经到了,让我马上出发前往阿尔玛涅克山区。原本订好是两天后出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更改了日期,也没有人事先通知我一声。我根本来不及准备,而且导师似乎派人盯着我不让我带走任何实验数据,我个人电脑上的数据也莫名被人删除了……我很气愤!我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明明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实验小组为什么要将我调离,还不允许我接触试验资料?!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整整一年的心血,我没日没夜的扑在这个试验项目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有什么继续研究的必要……”
父亲的日记写到中段的时字迹变得非常潦草用力,有几处纸面甚至被笔尖戳破了。余歌能感觉到父亲的愤怒,换做谁也不可能接受得了这种事。
艰苦卓绝整整一年,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推倒重来,父亲的日记中想要放弃的言语不在少数,可他依旧咬牙坚持着,为的就是能看到拮抗剂诞生的那天。可希望近在咫尺的那一刻他却突然被甩开了,这比告诉他拮抗剂失败还要痛苦,相当于彻底抹杀了父亲的希望。
可日记越到后面,父亲的字迹却开始变得公正,一笔一划不仅收敛了笔锋,字与字之间的距离都变得紧凑,末尾激愤的感叹号也改成了沉默的一串顿号,似乎表示着父亲已经冷静了下来,又或者……他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余歌想不通,他不清楚父亲的愤怒是怎么突然消失的,而日记之后的几页也被撕掉了,但是里面却夹着一张小纸条。
纸条的形状很不规整,色泽材质与笔记本的纸张完全不一样,上面的笔迹十分潦草但能分辨出不是出自父亲之手。这张纸条被夹在笔记本里将近三十年,可密密麻麻的折痕却依旧可见,而上面只简单写了一行字。
“跳出枯井的井底之蛙,你能否面对一个真实的世界。”
余歌知道这个井底之蛙必然实指父亲,可这个‘真实的世界’又是指什么?
余歌仔细的检查着这张纸条,这个字迹与其说是潦草倒不如说是慌乱,根据纸张的形状和折痕来看,应该是有人匆忙之中撕下了纸条,写了这句忠告,然后偷偷塞给了父亲。
可这又意味着什么?是让父亲停止实验赶紧离开的意思吗?
难道,导师把父亲调到阿尔玛涅克山区其实是为了保护他?父亲有危险?
是因为他是一个向导,还是因为这项实验本身就存在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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