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喜欢?”宝盟打灯,开上高架桥,提了些速度上来。
裴淞说:“慕强的那种喜欢。”
“哦——”宝盟点头,“合理。”
慕强是人类的本能之一,路城山无疑是个值得一“慕”的强者。
此时,那位强者坐在出租车后排,前排副驾驶坐着姜蝶,他先让司机师傅送姜蝶。
姜蝶扭头看他,笑得诡异。
路城山叹气:“笑这么瘆人干什么。”
姜蝶说:“老神仙,今天怎么回事儿啊?开局先闷两杯,两杯都跟小孩喝。”
说真的,姜蝶也是趁着酒劲儿才敢跟路城山这么说话。放平时,如果说其他人是怕班主任的学生,那么姜蝶是那个好点儿的班长,仅此而已。
路城山喉结动了动,没回答,看向车窗外。
姜蝶呢,笑了一下,又说:“路工,你也别把自己设想得太老,你才三十,有多少人三十岁了,还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要干嘛。”
这话,出租车司机师傅应了一声:“嗳,说得对。”
路城山又怎么不明白,他自己就有同龄的老同学,三十了,还在啃老。
但另一方不同,路城山这两天总做梦,梦里裴淞的家人,像那天来车队闹的商瑢的父母亲戚一样,指着自己,绝望痛苦地质问自己:他连大学都还没毕业,你怎么下得去手。
路城山回神,咳嗽了一声,说:“你快到了,东西拿好。”
“对对东西要带好啊。”司机师傅附和道。
姜蝶轻松地笑笑,她将手机塞进小手包里,包搁在腿上拍了拍,说:“路工,你听过一句话吗,‘不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你现在啊,不做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路城山直接:“听不懂。”
姜蝶:“拒绝沟通也是一种表态哦路工。”
路城山不再说话,直接在姜蝶又一次回头的时候,杀过去一发眼刀,姜蝶立刻闭嘴扭头回去,看着前方。
立竿见影。总工程师那双漆黑的眼瞳拒绝任何交涉,路城山在某些时候就像俄式救援,百分百反恐,连着人质一起扫射——反正我反恐了。
姜蝶到了,下车前跟路城山说再见,没再多说一个字。
老神仙继续坐车回家,期间收到了裴淞的微信,裴淞说他到宿舍了。紧接着有一条,问他,路工我明天早上能迟到一会儿吗。
路城山回复他:可以。
然后那位醉酒的小孩儿又回过来一条:谢谢你,全世界最好的工程师!
路城山是真的很容易被他逗笑,他聊天框里那句“不客气,全世界最好的赛车手”却迟迟没有发出去。出租车等红灯停下,他的思绪也停驻了一下。最后只发过去了那句“不客气”。
裴淞倒是安心睡了,睡得没心没肺,一夜无梦。路城山那边,感觉自己像一团解不开的耳机线,又去阳台上枯坐,吹着江风。
种地综艺已经完结了,他让Siri随便放首歌,Siri给他放了《猎户星座》。紧接着大数据就推给他一个视频,视频是海师大这一届的迎新晚会上,裴淞学长演唱的《猎户星座》。
路城山觉得大数据在针对他,这年头互联网用户究竟有没有隐私。
路城山边在心里斥责,边起身关掉iPad,去书房打开电脑,把那个视频里的音频导了出来,上传到自己的曲库里。
不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姜蝶说的话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是今天自己连闷两杯太冲动,暴露出了一些本该藏好的感情,还是姜蝶观察得太细致。
总之,以后真的不能再这样了。路城山把导出来的音频在曲库里置顶,然后单曲循环戴上耳机,睡了。
这次签证办得挺顺利,孙经理把所有人去柏林的航班信息分享到群里。
期间车队车组正常练车,备赛状态下,赛车手每天都要穿着赛服戴着护具头盔上称。一直到出发去纽北,三个车手的每顿饭都要在营养师允许过后才能吃。
车的重量、车手的重量,都会影响到动力。
裴淞是比较精瘦的身材,他自小锻炼,肌肉密度比较高。183的个头,72KG。穿戴全套护具后要再多个5斤的样子,刚刚好。
接着,骤然某天,裴淞躲躲闪闪,想避开称重……路城山直接把他拎过来,头盔往他怀里一塞,指着称:“站上去。”
裴淞欲哭无泪。
前一晚,室友方超从北京回来了,为了给室友接风洗尘,一个寝室出去狠嗨了一顿,吃了顿自助,夜里去KTV又猛吃了一堆零食。
现在看着那个称,有点像断头台。
路城山还指着它。裴淞吞咽了一下,说:“能容我去趟卫生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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