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小声说:“不怕就好。”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怕的。
但赵或听着却是心疼,欲要抬手将他抱在怀中之际,忽地厢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梁齐砚带着府兵出现,众人震惊看着屋内的一片血腥。
沈凭缓缓把视线收回,低头安静地为赵或清理掌心,无视四周一切的动静。
赵或意识到事态不妙,察觉这些接踵而来的变故绝非巧合,顿时看向沈凭道:“哥哥”
沈凭打断他想说的话,余光瞥见梁齐砚走到师爷的尸体前,温柔地朝他说:“惊临,查案之事交给你了。”
话落,梁齐砚的质问声随之传来,“沈尚书,你可有话要说?”
他的目光落在沈凭手中的指虎上,掠过他满身的狼藉,下意识忽视赵或的存在。
但是赵或却立马回道:“梁大人!此人乃是本王”
“是我杀的。”沈凭说道。
赵或一惊,蓦然回首看向身旁之人。
只见沈凭上前一步道:“殿下是来捉拿本官归案,还望大人协助一二。”
“不沈幸仁”赵或拽着他的手臂,但很快就被沈凭拨开。
梁齐砚虽发现了疑点,但毕竟死的是南诏人,即便怀疑是赵或所杀也不能承认,否则皇子杀使臣,意味着两国邦交决裂。
赵或明白沈凭的意图,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可面对府兵的出现已无计可施,唯有紧咬牙关把沈凭扣在手中。
他将沈凭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暗中夺走指虎和蝴蝶刀,押着他在面前,朝梁齐砚道:“此事疑点重重,还请大人和京兆府,协助大理寺查案,还南诏师爷之死的真相。”
吏部尚书杀人一事当夜传遍朝堂,坊间传闻沈凭寻欢作乐被撞破,为保声誉失手杀害使臣,有关脚踏两条船的谣言不攻自破。
但清流派却死咬着不放,认为赵或的闻讯赶去实在巧合,怀疑是赵或纵容沈凭杀人不慎被发现,才主动请缨接下此案子。
各种流言蜚语传遍卷遍魏都,皇帝因此事大发雷霆,下令此案交由三司会审,京兆尹辅助查案,必定要给南诏一个交代。
但未料赵或会为了案子,竟突然登门拜访盛寻劝,原因是师爷临死前所言的“前朝”二字。
他作为皇帝的儿子,最是清楚父皇的多年郁结所在,提及前朝,同等将皇帝弑父杀兄的旧事搬出,若不能平息此事,恐酿成大祸。
寝殿中,盛寻劝倚在氍毹上,手中端着清酿,完全不把赵或放在眼中。
跟随赵或前来的官吏在殿外候着,众人担心赵或和盛寻劝起冲突,便请贺宽带着骁果军守在四周,一旦屋内有动静,立刻破门而入阻止。
盛寻劝斜眼看着赵或道:“我当初便知晓,你要为在官州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想到这么快,你们的报应就来了。”
赵或的神色冷若冰霜,扶着吞山啸站在他的面前,睨着他道:“我不会后悔在官州所做的一切,但你,一定会因勾结前朝余孽而死在大魏的刀下。”
“谁说我会在意他们是不是前朝余孽了?”盛寻劝挑了挑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屑笑了声,“也许,就连师爷之死,我也不在意呢。”
无论发生何事,只要不触及自身,他都只会当作笑话去看。
邦交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皇帝尽力维持天家的颜面之举,在他看来,都是一场消遣的戏罢了。
赵或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紧抿着唇不语。
盛寻劝把手中的清酿一饮而尽,酒杯被他搁置在一侧的桌案上,随后看他从榻上缓缓坐起身。
他整理着身上的衣袍道:“赵惊临,你还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吗?”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赵或身边踱步而绕,轻飘飘续道:“你视作亲人的兄长,你不愿靠拢的谢家,他们早已是剑拔弩张之势,只要有一根导火索出现,必将一触即发。到底是南诏推动的,还是有人早已暗中埋伏多年,等着这个时机呢?”
赵或沉声说:“即便如此,也是我大魏的事。”
“不错。”盛寻劝承认他这句话,但却觉得可笑,“前朝的事,确实也是大魏之事。”
他的话让赵或蓦地回想起官州,孟悦恒自缢后,孟连峰面对自己的质问时,那未曾说完的一句话。
其实早已暗中所指向魏都,只是他被制造的虚幻蒙蔽了双眼,忌惮此事会牵连身边之人而不去追究。
殊不知,早有人暗中调查着此事,而那人,此刻身在大理寺的牢狱中受刑。
想到牢房里伤痕累累的人,他只觉心头钝痛。
赵或侧身看他,“无妨,只要你一日在魏都,也总有让你开口的那天。”
话落,他抬脚朝着殿外走去。
盛寻劝看着他的背影道:“那就要看长公主这场胡旋舞跳得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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